“咣當!”地牢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腳步聲響起被關在地牢裏兩年多了,見過的人除了原其和熊長風,就隻有每天給我送飯的一個老頭了,這次會是誰?
不過我已經不願理會那麼多了,是誰都無所謂,隨著腳步聲的接近,一陣淡淡的香味傳來,是個……女人?
突然我感到有人用食指輕輕的戳了我一下:“喂……,吃飯了。”
有點怯生生的聲音讓我有股大笑的衝動,她以為我死了,所以害怕了嗎?我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那個女人,老實的說,她長得並不漂亮,不屬於很亮眼的那一種,可是那雙靈動慧黠的眼睛卻透漏出動人的氣息。
看到我的樣子,她好像非常驚訝,嗬嗬,的確啊,我現在的樣子就像鬼一樣恐怖,等會她就會尖叫了吧,女人的膽子大部分都是很小的,我靜靜的看著她,期待著她下麵的反應……
可是她沒有尖叫,隻是將手中的托盤舉了舉:“我給你送飯了。”咦?就這樣?我還沒有來得及深思,就被她的懊惱聲打斷了。
“等等,我弄錯了,竟然把餿掉的飯菜端來了,……我馬上去換!”看到她起身就要走,我沒加思索的就把碗端了過來,看到我吃著碗中餿掉的飯菜,她急著就要搶過去,我抬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菜,她似乎不知道我每天的飯菜都是餿掉的,兩年多以來,我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吃完飯以後我將碗扔了出去,繼續閉目養神,不再看她,她輕輕的叫了兩聲,看我沒反應,也打算起身離開。
誰知道她看到了地上的石子又折了回來,繼續推搡著我,力氣比剛才還大。
“我想問你一下,這些石子是你的嗎?”她對那些石子感興趣?不對,她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好想聽到上麵有一男一女的對話聲,聽起來好像是男人要對那個女人不軌,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沒有心情管這些事情,可是那個女人的叫聲太煩人了,所以我就將閑來無聊打磨的石子擲了出去,難道她就是那個女人?
看到我怎麼也不說話,她無趣的走了出去。
從那天之後,她沒過一段時間就會給我送一次飯,每次來的時候,都在旁邊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我理不理她好像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連著幾次的觀察我發現她是一個活潑、有點迷糊的女人,她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樣,像我曾經接觸過的女人,蘿依和影是冷冰冰的,對誰都不愛搭理,其他的女人,即使性子再豪放,也不會對著一個陌生男人說個不停,她說話的時候,不像其他女人總是若有若無的展露風情,她笑起來很大方,一點也不扭捏,漸漸的我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說話的樣子。
如果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的話,我心裏竟然還隱隱有些落寞,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她送來的竟然是新鮮的菜和米飯,看到我疑惑的表情,她急忙解釋:“我看今天中午還有一些飯菜沒有吃完,扔掉怪可惜的,所以……”然後她不說話了,臉上有些局促,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我的心裏竟然有說不出的悸動。
臨走的時候她說:“我叫陸子涵,你叫什……,唉!算了,反正你也不會和我說話。”她叫陸子涵,知道她名字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有說不出的雀躍,聽到她問到半截有打住的話,我突然特別讓她知道我的名字,所以脫口而出:“明軒!”
這次她第一次聽到我說話,好像有些驚訝,不過她很快的反應過來:“這是你的名字對不對?”臉上有著驚喜,看著她熠熠生輝的臉頰,我發現自己的心一時間跳的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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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天沒有見到她了,現在每天給我送飯的又是那個老頭了,那個陸子涵哪裏去了,好多次我都要抓住那個老頭這麼問,可是每次都被我努力的克製住了,我不知道她在這個山寨裏是什麼身份,我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做出傷害她的舉動,所以我忍受著,等待著她的再次出現。
外麵不斷傳來一聲聲的慘叫,還有兵器相撞的聲音,發生了什麼事,聽起來外麵好像在進行大規模的屠殺似的,那個陸子涵在哪裏?她有沒有事?我現在就如同一隻困獸似的,在籠子裏轉來轉去,明明知道籠子根本沒有鎖,可是自己從裏麵卻打不開,我現在承認我發瘋似的想見陸子涵,我擔心她,可是任憑我怎麼的努力,就是無法走出那個籠子,身上前幾天新添的傷又裂開了,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痛,我的整顆心都在掛念她。
過了好長時間,外麵終於安靜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都結束了嗎?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努力的傾聽著,可是一絲細微的聲音都沒有,隻有風中不斷飄來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