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參謀，”東子出列，小跑步至。“什麼事？”
東子摸摸頭，尷尬的回頭看看排列的大部隊，考慮到團長的形象問題，挪近了趙簡儒身邊，小聲報告“團長讓你照顧下新來的講師。”
“恩。”趙簡儒眼神黝黑，盯著那個“缺口”看了看，揮揮手讓東子歸隊。
待得李莫打量回神，莫大的操場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趙簡儒揮手讓她過來。
“這裏就你一個了，你就隨便繞操場跑個十圈吧！”
“十。。。十圈？！”
“太少了？”
“呃。。。。不，一點也不少。”擦擦汗，今兒老命得交代在這兒了。
“長官，還有件事。”
“說！”
“我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訓練？”
趙簡儒笑了，背手身後，一身軍裝在燈光下綠得燦爛，“他們今晚分配三袋壓縮餅幹，一瓶水，身無分文，三天後在三百公裏外的深山基地彙合，你認為你能做到？”開玩笑，她不要命了麼？果然還是十圈聽起來更美妙。
吩咐東子盯著李莫跑步趙簡儒轉身去了團部，他跟雷越一起長大，有時候能摸到一點他的心思，這次卻拿不準。小時候軍區大院裏不少女孩子黏那小子，他跟甩橡皮糖一樣，任那個都不上心，這個李莫輔一進團部就傳開他特殊照顧，依他的眼光她不合適他，太脆弱，太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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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還在忙？”趙簡儒敲門進了雷越辦公室，隨意坐在沙發上。
雷越看見來人，停下手裏的文件，扯鬆領帶，點上煙，斜靠在背椅上，勾勾嘴角：“部隊都出發了？”
點點頭，“這次打算選幾個？”
手指敲敲金絲楠木辦公桌，思襯了一下。“這次去越南，會摸地形很重要，我們從邊境潛過去，這次三百公裏地形和那邊相近，估計能有十個按時到達就不錯了。”
趙簡儒接過雷越拋來的煙，甩上打火機，吐出口煙圈苦笑：“你倒是不怕師部找麻煩。四萬五千人裏就選十個。”
雷越轉頭盯著趙簡儒，眼神深邃，帶著點玩味：“你想辦法縮減到7個。我們目標不能太大。”
“咳。。。。你真要招惹師部那邊的老頭子？多留幾個塞在偵察連也是可以的。”
雷越微眯眼，有幾許深思：“那邊我擺平，你負責挑出幾個好的。”
看他主意已定，自然不再多提，雷越的辦公室緊鄰訓練場，窗簾打開，有亮白的光線從窗沿爬上肩頭。想起臨走時看見的以龜速挪動跑圈的新講師，趙簡儒玩味的盯著雷越：“我照你的吩咐，讓她跑個十圈。正常訓練量的四分之一。”
雷越抽煙的手指一頓，轉頭目光銳利的盯著趙簡儒，忽而笑笑：“恩。”
趙簡儒見他這態度好奇，他是存著點心思的，雷越說的照顧頂多就是讓她跑四五圈，想著試試他心裏多看重李莫：“說真的，你什麼意思？人是你招進來的？”
“不是。”
那倒是稀奇：“查過底了？”
“市紀檢委。幹淨的。”
看見趙簡儒了然的眼神雷越彈彈煙灰，掩去眉間一抹無奈，團部很多任務涉及都在黑色或灰色地帶，每個人進來之前都被查過。趙簡儒不知道的是李莫在沒進來之前就讓他派人查了。
“我不會動她。”不會，也不該。
趙簡儒岔開話題：“你看我這肩章上什麼時候能多個星？要麼這次任務讓師部的老頭子再給加個星？”他不說他也懂，他們每次出任務都是玩命，總不能讓人家好好的姑娘守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