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難過,你最討厭哀怨,可如今你卻日複一日得在重複著你最討厭的事情,而我,隻能眼睜睜得看著你,原來我,如此卑微!”玉兒的心在滴血。
“纖柔”天羅令絕不停得呼喚著,又不停得喝著酒,酒水混合著淚水將本已洗淨的錦囊又一次弄濕了。他一壇一壇得喝著,一陣一陣的吐掉,吐到胃緊收著抽搐著,他仍舊不停的喝著,不停得在心裏默念著。
玉兒不忍再看到這樣淒慘的一幕,於是狠了狠心飛身離開,她的心隱隱作痛,她在養傷的時候一直回憶著天羅令絕淡淡的笑,可是飛回來了之後才發現重重的哀愁早已經完全取代了他淡淡的笑。
玉兒心酸的停在一枝即將凋零的白玉蘭上,對著殘英感歎道:“落紅難留,情思難控。”。
如果不是當初的一回眸,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眼淚流。若不是在屏風之後多看了他一眼,也許就不會有後來一發不可收的迷戀。
她淡淡得自嘲道:“做了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從不曾目睹過我的容顏,而我卻願意為了他放棄所有、哪怕全世界。”她心酸的想著,緩緩的閉上雙眼,心累了,什麼都淡了,絕王府也再沒什麼好留戀了。
玉兒想明白了:既然絕王爺已有他的心愛了,她又何必苦苦迷戀,以至於在迷戀中忘記了自己:忘記自己是玄冥的女兒;忘記了自己是雲羅國的公主;忘記了自己隻身離開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親人那麼久!
玉兒無奈得歎了口氣道:“父皇,大哥,請寬恕玉兒的自私,等玉兒處理完所有的事務,必會回來請罪,勿念!”說完她從自己身上拔了根翎羽將其朝著自己國都的方向飛去。
“我不要再做痛苦的玉兒公主,從此,我是雪衣,一個無牽無掛、獨來獨往的雪衣,希望這麼幹淨的名字可以驅逐所有的哀傷,所有的不圓滿!”玉兒堅定得說道,從此,她就是雪衣!
莫邪懶洋洋得在林蔭小道上散著步,享受著愜意的江湖生活,這是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爭取來的,他現在倍加珍惜。
他邊走邊感歎道:“隻怪自己曾經顧慮太多,沒有早一點獨行江湖,真是太可惜了。”他看著頭頂上燦爛的陽光,幸福的微笑著。
突然,周圍樹枝動了動,莫邪警覺得驚呼:“什麼人藏在樹蔭之中?”
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尖聲命令:“兄弟們快動手,把他壓入山寨!”
隨後一連串打扮成土匪狀的小羅羅從樹叢之中跑了出來,將莫邪層層包圍住。莫邪覺得有點奇怪,有點莫名其妙得問道:“在下身上並無多少銀兩,要打劫可真的找錯人了啊!”
小羅羅倒也不遲疑,直接的告訴他:“我們不在乎你身上的銀子,我們就是要打劫你這個人!”
莫邪越聽越不懂,心想:難道是皇族中有什麼人和自己過不去;或者是想拿自己作為人質來要脅自己的爹娘,畢竟莫家也算是天羅國比較出名的富戶之一;再或者拿他去威脅纖羽或者太子。莫邪暗自猜想著,眉頭越皺越深,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是他不願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