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人並非我,是我娘親,這幅肖像一直掛在我閨房,如今我發現,我也可以清晰的畫出!”說完一臉滿足得看著看著莫邪,對著他輕聲道:“花魁大賽時我就畫我娘親,好不好?”

莫邪動情的點了點頭,將她帶向大床,悉心地為她蓋上被子,心中暗歎:如此純淨的女子,而自己卻總是傷她的心。

一陣敲鑼打鼓之後,花魁大賽女工組的比試即將開始。

莫白在一旁興奮得對著雪衣細聲道:“雪衣女工一定很厲害,到時候幫我秀個香囊怎樣?”莫白一臉的渴望。

“好啊,隻要莫白哥哥不嫌棄!”雪衣開心的說道,溫柔的看著滿臉笑容的莫白。

莫白受寵若驚,“雪衣妹妹……”莫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雪衣看到莫白興奮的模樣也轉過頭開心得對著蘇墨凝道:“墨凝姐姐,我幫你秀塊羅帕吧,女兒家總會用得到的。”說完,嘴角泛起笑紋。

蘇墨凝專注的看著雪衣臉上的傷口,雖然已經不明顯,卻依舊讓她有些內疚,“雪衣,臉上的傷口怎樣,是我失誤,貼太緊了!”口氣雖然冰冷,卻聽得出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雪衣上前幾步,抱住蘇墨凝的手臂道:“不是姐姐的錯,是我太急躁了所以撕裂的,可是現在一點都不疼了,所以姐姐萬不要自責!”說完,溫馨的將頭靠在蘇墨凝肩頭。

“咚咚咚”鑼鼓三聲,雪衣坐在秀案上,不知為何,送上針線的女子竟是千嬌百媚的豔舞。

按理說她在武場比試時使用了暗器,被取消了比試資格,這樣的打擊應該讓她羞於見人才對,而她此刻卻光豔逼人的上場,對著著雪衣冷笑,讓她不寒而栗,隻見她送完針線後竟然直勾勾的站在莫邪身旁。

雪衣盯著豔舞送來的針線無奈的笑了笑,感歎:這女子,竟然心狠手辣到此般田地,居然在針線上都下了毒。

雪衣眉心深蹙,右手緊緊握住左手手腕上絲線編織而成的手鐲,暗自細語道:“父王,請您幫幫我,玉兒萬不想因為這劇毒而棄賽!”

晴好的四月天突然一道閃電劃過,雪衣隱約從光電深處看到了自己父王——玄冥神的影子,雪衣嘴角勾勒出一個絕美的笑靨,“謝謝您,父王!”說完便在所有人的疑惑聲中穿針引線,抽針飛舞。

所有人都癡癡的看著雪衣恬靜的坐在那裏,耐心的秀著,美得如詩如畫,美得令人誠服。

嫣紅翠綠,濃墨素白,一條條絲線在素胚白布上留下一道道炫彩。眾人靜靜的等候著,等候著一幅傑作的誕生。

雪衣飛針走線了許久,終於在鼓聲敲響的前一刻,咬斷了秀案上最後一根絲線。

當雪衣將繡品高舉過頭之時,所有人都驚呆,素胚白布上赫然出現一個惟妙惟肖的雪衣男子,隻這雪衣公子便足以壓倒所有的繡品。

雪衣公子側身坐在一塊懸崖峭壁上,溫潤的食指停留在一塊纖塵不染的石碑上,石碑上深深的刻著“愛妻……”隨後的幾個字被如雪一般的長袖擋住,光潔的食指彎曲在“妻”字一側,臉上無波無痕,卻讓人瞬間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