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後真的很偉大!”莫邪由衷的感歎,將懷中的玉兒越抱越緊。
“我的父王也很偉大,他已經守候了母後十七個年頭了,比起他,世人所說的愛都太渺小了!”玉兒閉上眼,鑽入了莫邪的臂彎,淚水如雨水一般的滾落。“父王一定是在傷心,不然雨水之中不會帶有玫瑰花的香氣,他一定是在瓊山,他一直在那兒,永遠陪伴著我的母後!”
“他一定是在對你母後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他一定是在替你高興為你感動,所以天邊飄落起了細雨,那是溫馨的淚水,一定是的!”莫邪溫柔的淺吻著玉兒的額頭。
“會嗎?”玉兒淚流滿麵的問著,她長大了,能夠明白一點自己父王的心境了。
“一定是的!”莫邪堅定的說著將懷中的玉兒緊緊圈住,再不許她胡思亂想,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再不能讓她傷心了!
雪衣微笑著點了點頭,略帶俏皮的開口道:“莫邪,我喜歡你!”
“恩!”莫邪憐愛的點了點雪衣的小翹鼻,開懷的笑著,“這句話真是一輩子都聽不夠啊!”
“那我說一輩子給你聽,好不好?”
“好啊,不過就怕到時候耳朵會生繭!”
“你敢!”
“不敢不敢……”
三月的天依舊寒冷,迎麵吹來的風總是不夠溫柔,瓊山之下的梅花一樹接著一束的綻放,淡如雲煙,豔如腮紅,將冰冷的山脈妝點出一絲生氣。
司徒煙雨的祭日在所有人的翹首期盼之際悄然來至,還是那個老嬤嬤,依舊是那些祭品,隻是今年拜祭的人之中多了一個青衣男子。
雪衣左手挽著趙嬤嬤右手挽著阿秀一步步緩慢的朝著瓊山的方向走去,莫邪一路尾隨,心情沉重,看著雪衣飄蕩在冷風之中的青絲,不自覺的伸出右手,發絲劃過手指,襲上心際。
一段經曆了生死離別的繞指柔情,一場發生在顛沛流年的異度戀情,一串綻放了一路的絕色繁花,一曲譜寫了許久的盛世笙歌……唯美的記錄了兩人的傳奇愛戀。
“嬤嬤、阿秀,你們都回去吧!”司徒玉深情凝望著眼前這個正在一點點變老的趙嬤嬤,眼中瑩光點點,緩緩伸手去揪掉趙嬤嬤鬢角的一根白發,趙嬤嬤搖頭製止,“滿頭白發,何苦堪揪,縱使揪得盡花發,也揪不斷年華!”
“不會的!”玉兒緊緊抱住趙嬤嬤,這一抱之後也許就是天涯相隔。
“公主!”阿秀也緊緊的抱住了玉兒和趙嬤嬤,眼淚不停地奔湧。
玉兒伸手擦幹阿秀臉頰不停滑落的淚水,微笑著搖搖頭,“阿秀不哭,你和葛將軍的婚事父皇和大哥都已經批準了,從此以後你就是將門虎婦了,怎麼還能夠老是哭哭啼啼?”
“阿秀想一輩子陪著公主,阿秀從小無父無母,是公主不嫌棄,是將阿秀視為親人,公主……你不要離開阿秀好不好,你若是離開了雲羅,讓阿秀怎麼辦呢?”阿秀哭得幾近暈厥,蹲在地上渾身震顫。
“阿秀本來就是玉兒的親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可阿秀總會有嫁人的一天,難道阿秀要做一輩子的婢女嗎?”玉兒蹲下身將腳畔的阿秀扶起,莫邪上前緊緊抱住身體不住顫抖著的玉兒,生怕她也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