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溫親親一口咬定,猛地搖了搖頭,打死也不能承認。
尹子煜不再逼問下去了,輕輕擁住她的身子,心情逐漸恢複了平靜,默默吻上她的額頭。
溫親親望著他的雙眼,不再逃避,淡淡一笑。
原本,隻是演一出戲,卻不曾想過,戲也會成真。
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溫親親有些不確定地問下去。
“我的手機,是不是在你手中?”糟了,那件事約好的時間,該不是錯過了吧,那個位置,可是自己預訂了很久,不會……在自己住院這期間,就泡湯了吧。
“墓園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尹子煜輕輕攤開溫吞吞的手心,掏出外套中的手機,放在她的手心處,丟下這一句話。
溫親親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發展,聽著他的聲音,微怔了怔。
曾經,讓她氣憤不已的人,是他。
現在,讓她感動的人,也是他。
任家。
“你又去哪裏?”任國群冷眼看著盛裝打扮之後,走下樓的任安琪,神色嚴肅。
任安琪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提前從醫院回來,訕訕地回應了一句。“約了朋友。”
任國群看到她滿不在乎的態度,更是一腔怒火。“現在,整個C城的人,都知道我任國群的女兒,一到了晚上就出沒於各大夜店。你說說看,是不是很光彩?”
“爸爸,你已經不再當政了,也不再是政府的官員了,還要這麼多麵子做什麼?”任安琪淺淺笑著,越過任國群的身子,說道。“拜拜了。”
任國群神色一變,冷靜地發號施令。
“看好小姐!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房間。”
身邊的兩個保鏢麵無表情,將任安琪架住了,帶上樓去。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聽到任安琪的大喊大叫,任國群冷著臉,坐在太師椅中。正因為是他的女兒,他才會縱容她,越來越放肆,到了這個地步。
任夫人卻覺得不以為然,平複著任國群的怒氣。“女兒不過是去看看朋友,年輕人之間,總要有些交際活動,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生氣?”
任國群聽到樓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心中的怒氣更加不可遏止。“是不是,我要親眼看到她去墮胎,我才應該生氣?”
之前安琪總是頻繁地換男友,自己並沒有出言阻止,隻是最近這些日子,已經有兩家雜誌社送來了拍到的照片,都是她與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的醜聞。如果不是看在價碼滿意的份上,雜誌社如何會答應壓下這件事,而不是鬧得滿城風雨?
三年前,即使是同樣風流的杜家少爺杜聖衍,對安琪也是避之不及,更因為婚事而逃出國,可見,自己的女兒如果還不好好管教,遲早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得上眼!
“任家的女兒,應該是大方得體,可你看看她!”
“你才這一個女兒,偶爾回家一次,總是要跟她吵才開心嗎?”任夫人一時氣不過,走上樓去。
任國群歎了一口氣,即使自己現在家財萬貫,但是這個女兒,卻一直是自己最大的敗筆。
他對這個女兒的要求其實並不高,隻是希望她可以更懂事一些,更收斂一點,不要隨意揮霍青春和感情。
他站起身來,望著深沉的夜色,眼前去慢慢浮現溫親親的臉。
最近,自己再次趕去醫院的時候,再也沒有遇到過她。即使自己早就打聽好了她的病房,但是又怕接近她,會讓她有所警備。
相比之下,溫親親更加獨立,也更加懂事。
還記得,自己站在樓上,望著樓下的她,站在尹子煜的身邊,臉上並無太多的笑意。那一刻,才發現,溫親親的眉眼,與記憶之中的那個人,很相似。
那時候的感覺是……震撼。
如果可以證明,她就是他的女兒,他也許可以欣慰不少。
但是,如果不是呢?
樓上,再度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任國群對著身邊的保鏢,丟下一句話。“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看著小姐。”
這是他長年來養出來的習慣,十年前,自己曾是政府要員,公務纏身,而且,必須顧慮到自己的公眾形象,維持這個“好男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