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國群心情更加激動不已,她一口一個野種,第三者,她又知道什麼?“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我任國群怎麼會有你這種女兒?”
“我自然是你的女兒沒錯,我想,你應該懷疑的人,是那兩個野種。而且,我建議你首先驗一下她們的DNA,既然她們的母親可以不要臉地做別人的第三者,那麼,說不定她也不隻有你這個金主而已,你可別陰差陽錯替其他人,喂飽了他們的女兒。”
任安琪嘴角的笑意,一分分地加深。“我這個如假包換的女兒不成器,那兩個野種比較好,是不是?”
任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出言勸解。“安琪,夠了,你別再說了!”
任安琪無奈地搖頭,笑道。“有這麼軟弱的母親,如果我還不站出來抗議的話,是不是任家的天,都要翻了?”
“那好,如果你執意要大義滅親的話,我也不再說什麼。反正每一次,都是我錯。”任安琪冷笑一聲,轉過身,獨自離開書房。
任夫人依舊扮演著和事老的身份,微笑著遞給任國群清水和藥丸。丈夫的心髒病,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是看來這次,已經讓他大動肝火了。“老公,安琪不懂事,你也別生氣了……”
任國群審視的目光,留在夫人的臉上,她過分的安靜,更令自己懷疑。“你不想知道,安琪傷害的人,是誰?”
“我隻在乎自己的女兒,別的事,你處理就好。”任夫人淡淡一笑,輕輕歎了一口氣,離開了任國群的視線。
任國群轉過身,撥通了桌上的電話,神色冷淡。
“羅秘書,安排好澳大利亞的機票,安琪要出國。”
“是,任董。”
即使她不爭氣,血脈還是無法更改,如果任家出了一個犯人,對任家名聲的打擊,也是致命的。
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雪藏安琪,避過這段時間再說,溫親親那裏,她暫時還不知道凶手是誰。
也許,事情還不至於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
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麵對兩個不同的女兒,自己也不能完全拋棄一方。
任夫人尾隨著安琪走入她的房間,自己在安琪的眼中,就隻是一個軟弱的母親而已,維護著一段破裂的感情,扮演著貌合神離的角色。
可是,她也知道,要捍衛自己的感情。還有,她的家庭。
當年,安琪還小,自己還沉浸在當母親的快樂之中,殊不知,家庭已經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侵犯。
那個第三者,居然勾引了自己的丈夫,甚至,成立了一個獨立的家庭。
手中得到征信社的照片,一張張的證據如山,自己也不得不相信,她遇到了一個難題和一個對手。
不幸的是,自己清楚,丈夫並不愛自己。娶她,是逼不得已,沒有半分感情的存在。這一點,對於年輕的自己來說,算是最沉痛的打擊。
幸運的是,她對立的敵人,沒有心機,不堪一擊,更加軟弱。溫淺雲,如她的名字一般,平靜而單純,甚至,替自己省了一筆不小的遣散費。
所以,她不費力地,趕走了她們母女。從此,捍衛了,自己的家庭,維持著這段外表光鮮亮麗的婚姻。
整整二十三年來,溫淺雲三個字,再也沒有被提起。她消失的幹淨徹底,也讓自己省了不少心。
可是現在看來,她覺得自己不夠狠心,斬草本該要除根。現在,溫淺雲的兩個女兒,一旦知道了真相,是不是要報複自己,讓她和女兒失去一切?
她,絕對不能看到這件事,發生在任家。
任夫人,隻能有一個。
任大小姐,也隻能有一個。
“你……真是個軟弱的母親。”任安琪抬起頭,望著任夫人的方向,淡淡一笑。
雖然一開始,自己也害怕,害怕弄出人命。但是那個野種,並沒有這麼短命,她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嗎?
甚至,隻要隨便翻翻報紙周刊,都可以知道,當今斯尚總裁的緋聞女友的名字,是……溫親親。
現在最得意的人,就是她吧,釣上了不錯的凱子,也與自己有權有勢的親生父親相認。之後,她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都不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