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肆意挑釁,溫親親的心依舊在隱隱作痛,但是她說服自己,必須冷靜下來。不讓任何人輕易窺探到自己的心,也不會輕易流露多餘的情緒。
“如果你隻是想說這些的話,你可以走了,這裏不歡迎你。”溫親親驀地抬起眉眼,麵對著她,毫無懼意,語氣平淡。
“我與你們任家,沒有半點關係。”頓了頓,溫親親的眼中,驀地閃現一絲冷意。“任夫人,我的母親,沒有向任家要過一分錢,而我,也不會。任家在我的眼裏,什麼都不是,我想我說得已經夠徹底了吧。”
任夫人越想越氣不過,想當初,溫淺雲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敢這樣對自己。“果真是個放肆的丫頭!”
“如果不想要任安琪和我在法庭上麵見麵的話,我想……”溫親親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慢慢湊近任夫人的耳邊,丟下一句話,語氣再堅定不過。“我想,你可以閉嘴,而且,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任夫人的身子一僵,她居然毫不畏懼自己?“你說什麼?”
溫親親的神色自若,自己根本就覬覦任家的財產,偏偏有些人,總是心懷鬼胎,在心中冷笑一聲,覺得她可笑。“不想你的寶貝女兒變得聲名狼藉的話,請你再也不要輕易說出汙蔑我母親的話,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采取法律途徑。畢竟,如你所見,我不懼怕你們任家的勢力,我足夠放肆。”
溫親親越過她的身子,麵無表情地打開房門,側過臉,望著臉色難看的任夫人,笑道。“如果惹惱了一個放肆的丫頭,想必任安琪的一生,都會由此而改變。聽說任夫人是從高等學府中畢業的,我想,我的這些話,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好,你自己說過的話,你什麼都不會要,你可別忘了!”任夫人氣的語氣顫抖著,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囂張。偏偏,安琪的把柄,讓自己不能繼續與她糾纏。
溫親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任夫人,你真的很可憐。你不覺得嗎?”
任夫人的麵容有些許的扭曲,語氣變得急促。“可憐?你說我可憐?”
“如果不是因為可憐你,不想讓你失去你的女兒,我怎麼會保持緘默?你已經失去了丈夫的愛,自然隻能指望自己唯一的女兒了,不是嗎?”
溫親親丟下一句話,冷眼看著任夫人的臉色,漸漸變得僵硬。
溫親親放下手中的包,倚靠在門邊,神色自若。“任夫人,千萬不要以為,我很好欺負。是你們給我的人生,讓我變得刀槍不入,讓我變得這麼放肆,我該好好感謝你們的。”
“你什麼意思?”
“我想,有其女必有其母吧,最近,我想了不少事,有件事,還想問問任夫人的意見。”溫親親淡淡一笑,並不是沉默,便不會反擊。“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遭受了一次圍攻,現在,我懷疑一個人。直到看到她的女兒,也做與她母親相似的事之後,我才深受啟發。”
溫親親轉過臉來,輕笑出聲。“你說,是不是女兒也遺傳了她母親的暴力因子?因為眼中容不下我,便假手於人?”
任夫人心驀地一驚,沒有想到,她居然知道那件事是誰指使的,現在落在她手中的把柄,又多了一個!自己的心中,隻剩下無力。
“溫親親,你居然指桑罵槐?”
“這一招,也是有涵養的任夫人教給我的,不是嗎?”溫親親淺淺一笑,心中寒冷如冰,不緊不慢地說道。“任夫人,好好守著你的丈夫和女兒,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謝謝,不送。”
溫親親不等她的回應,關上了門,倚靠在門背後,雙手緊握成拳。
難得,自己也囂張一次。
閉上眼,仿佛可以見到母親的容顏,淡淡一笑,自己,永遠也不會是弱者。
母親的人生,也許不一定算是一個悲劇。因為,她即使一無所有,還有兩個女兒。
她,永遠也不會容許,有任何人詆毀自己的母親。
不過,自己一定不會遇到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即使,他對母親是真心的。但是他犯下的錯,並不會輕易被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