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植物上都是酒味兒,她皺皺鼻頭,緊貼著牆往前……
黎逸川。
“敢親別人,知道後果嗎?”他好半天才鬆開她的唇,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
“你……”她還沒出聲,隻覺得胸前一燙,他的手伸進來了!
“怎麼,想讓人看到這樣……”
“嗚……”冉蜜輕聲嗚咽了幾聲,憤怒地盯著他。
這麼黑,隻有他的呼吸聲噴在她的臉上。
“想我了嗎?”他咬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問。
“不想。”她咬牙切齒地回。
“嗬,那可真糟糕。”
“別這樣。”
幾秒之後,燈亮了。
冉蜜頭也不敢回,雙手緊抱了胸,拔腿往外跑。
“哈,沈司晨,你幹了什麼好事,把……清純的冉小姐嚇跑了?”許傑安指著冉蜜的背影大聲調侃,她頭發衣裳淩亂,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司晨愕然地看著她跑出去,快速轉頭,視線掃過幾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最後和黎逸川的視線對上。
他坐在那裏,氣定神閑,手裏的紅酒杯還在輕轉,濃豔的色彩折射出來,誘人至極。他的雙瞳波瀾不驚,隻有唇角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個項目,我要定了。”
他放下酒杯,站起來,懶懶地說了一句,看也不看他們,轉身就走。
門關上,許傑安抄起茶幾上的酒瓶,用力一揮,砸到前麵的巨大液晶顯示屏上,嘩……碎裂的玻璃四下飛濺……
“啊!”女人們尖叫,逃向一邊。
許傑安指著門,衝著沈司晨大嚷,
“這人什麼德性?好心和他商量,他來了就一副陰陽怪氣地樣子,現在還大言不慚說要定了,沈少,你可不能看著你兄弟我,被人這樣欺負吧?和你老爸說一聲,把項目給我,我一點也不分給他。”
沈司晨沒出聲,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坐在沙發一角的那紅寶石戒指女人,緩緩站起來,漫不經心地說:“他可是黎逸川,別爭了,白費力氣。”
“喂,叫你來陪酒,你胳膊肘子往外拐,多什麼嘴。”許傑安指著她,一臉怒意。
“陪酒?瞎了你的眼。”女人冷笑,拿起坤包就走了。
許傑安往兩邊看看,對沈司晨說:“現在陪酒的怎麼這德性?媽的,要不是小爺不打女人,今天非整死她。”
“不是,林耀小姐是這裏的總經理。”旁邊一個女人弱弱地說了一句。
“總經理?這裏的總經理什麼時候變成了女人?”許傑安一怔,立刻問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隻知道玩女人,這裏的老板都換了……不會是姓黎的吧?”另一個男人抓起酒杯,突然一抬頭。
來勢洶洶……眾人腦中都出現這個詞。
“黎逸川怎麼這麼大來頭?”許傑安到沈司晨身邊坐下,狐疑地問。
“不知道,在拉斯維加斯有一麵之緣,在賭場遇上過,他做起家,頭腦極靈,眼光很準,在股市裏狠賺了幾筆,又投資幾家名不經傳的小公司,如今那幾家公司都在賺錢。”沈司晨點了根煙,二指捏著,輕吸了一口,表情平淡。
“你要不要把他說得神一樣?”許傑安有些不服氣。
在座各人也表情古怪,全是家中有底子的人,靠的是老爸和家族,突然來了一個白手奮鬥,還比他們強大的男人,心中滿不是滋味。
“我先走。”沈司晨掐了煙,大步往外走去。
“走吧走吧,我們自己樂。”許傑安不悅地一揮手,繼續抱著懷裏的女歡作樂。
冉蜜從更衣室裏出來,隻能把自己的衣穿裏麵,外麵再罩著工作服,酒紅色短袖。可這樣也不行啊!她一路用包擋著自己的胸,又把長發全拉前麵來,埋頭匆匆往外走。
“冉小姐,我送你。”
沈司晨等在大門處,見她一出來,立刻放下了車窗。
“不用。”冉蜜搖搖頭,把包抱得更緊了。
“冉小姐,上回在拉斯維加斯……”
沈司晨沒說完,隻見黎逸川的車緩緩過來了,黑色奔馳越野,車窗放下來,銳利的視線直看向冉蜜。
“上車。”
他還真是不肯低調,狂得令人討厭!冉蜜臉一板,伸手攔住了計程車,一貓腰就鑽了上去,揚長而去。
剩下兩個男人互相從反光鏡中看了一眼,一左一右,離開。
冉蜜坐在計程車上,一路看著霓虹燈倒退,心裏堵的氣,越來越滿,忍不住掏出手機刷了條微信……張狂的男人,沒好下場。
她自打落魄,朋友急劇減少,以前的聯絡方式基本不用,現在的微信號隻有林可韻知道,完全是她自己的一個發泄情緒的地方。
很快微信就響了。
不過不是林可韻,而是一個陌生的頭像,名字是個“黎”字,內容……是嗎?冉冉,皮癢了嗎?
冉蜜如同見鬼!
黎逸川什麼時候在她手機上動的手腳?她翻了幾下手機,果然,一堆公信號裏,多了黎逸川的號碼,他在她手機上存了號,可她居然沒發現!
冉蜜懊惱萬分,可她這些日子哪有玩手機的心情呢?
看著那一行字,她用力關掉了手機,手撐在額上,呼吸漸急。
黎逸川那裏,她到底如何麵對?
老公?天,怎麼聽,這詞怎麼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