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原本就不在一個空間裏。男人的心很大,能容納太多太多東西,女人的心很小,嫁人之後,世界就隻有他和家。
尤其是愛上一個強勢的男人,本來就是一場冒險,過程和結局,都得你有一個強大的心髒去承受。
冉蜜理解不了,為什麼他可以眼睜睜看她在這裏傷心,甚至冒著可能失去孩子的風險,也要硬著心腸在天涯之際沉默地看著。更理解不了,怎麼能拿死亡來開玩笑……他難道還嫌她經曆的痛苦不夠多嗎?
黎逸川剛坐下,幾名助理就看向他的脖子,牙印很深,血新結了痂。他用手捂住,助理們又看他的手,手背上更慘不忍睹,全是青紫的擰痕。
“夫人還真給您留臉麵。”一名助理忍不住笑起來。
“做事。”他淩厲的眼神掃過去,讓眾人明白,這時候可不是拿他開玩笑的時候,這人才當了人|肉沙包回來,若敢惹他,也會變成沙包!
梅樂幹咳一聲,碧色的雙瞳裏隱忍著笑意,“沈司晨今天找了夫人,延遲了資金撤退的期限,鄭意茹正在用一個空殼公司和公司做交易,錢打過去之後,那家公司就會消失。另外,我們查到齊梓商就是那個把小迪綁出來的人,其實他一直在替鄭意茹辦事,上回您把他丟進海裏之後,就是鄭意茹的人把他帶回來的。鄭意茹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齊梓商都有經手。”
“怎麼會用這麼個渣子辦事?”
幾人看向梅樂,都大惑不解。
“齊梓商太會哄女人了。”
梅樂臉上露出些許尷尬,幾個大男人恍然大悟,紛紛搖頭。齊梓商還真是肯賣力,能做他媽媽年紀的女人也沒放過。
梅樂見眾人誤會,趕緊又解釋。
“也和你們猜的不同,倒沒有實質上的關係,就是甜言蜜語,油嘴滑舌,加上替她辦成了幾件事,嘴還算緊,從來沒有把鄭意茹扯出來過。”
“不管怎麼樣,這回讓他好好活下去,生不如死。好了,既然現在知道了,三天之內,一定要結束這件事,要逼他們走最後一步棋。”
黎逸川冷冷地說完,又伸手去捂脖子。
“另外,邢隊長在找你的下落,未拿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鄭意茹還不會被抓起來,您現在的罪名也沒洗清,所以,您最好不要公開露麵。”梅樂沉吟一下,小聲提醒他。
“知道了。”黎逸川揮揮手,讓幾人出去。
打開電腦,連上家裏的保安係統,從視頻裏看,冉蜜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他有些後悔,晚上不應該說實話,好好哄著她不就行了嗎?還有,看到他活著難道不高興?非要生氣嗎?
他莫名其妙地沮喪,往後一靠,雙手摁在額上,輕咳了幾聲了著涼了!
他這樣的體質,也會感冒嗎?
他起身喝了杯白開水,往床上一倒,手在臉上輕揉了片刻,腦中全是冉蜜那氣恨交加的淚臉。
他是不是真的錯了呢?
冉蜜的嗓子又啞了。
黃管家看著她的樣子,心痛得不得了,趕緊又給她煮了一大鍋雞湯,放了好些補身子的藥材。
“冉冉哪,要不今天我陪你去那位老中醫那裏看看吧,你總這樣整夜的哭怎麼行呢?”
“不用了,不會再哭了。”冉蜜坐到餐桌邊,等著黃管家把湯端來。
“姐姐,那我們去公園曬太陽好不好?”小萌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等天氣好點好嗎?今天太陽好像不太好。”冉蜜懶懶地往窗外瞄了一眼。
“喵……”貓漢子過來了,一躍就竄上了對麵的椅子,雙爪爬起來,撐在餐桌邊緣上,一雙琥珀一般的圓眼睛盯著她看著,那胡子輕抖,威風的模樣,像極了黎逸川那該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