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事情又告一段落之後,身後添酒的宮女突然不知什麼原因,手一抖,醇香的美酒全都喂了柳小小的衣服。精美繁瑣的衣裙上酒水滴滴嗒嗒的往下流。
嚇得那小宮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王!王妃饒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王妃饒命!”一聲聲的響頭磕下去,頓時額角鮮血直流。
江玉婉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物,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膽!衝撞了王妃,不要命了是吧?”那氣勢,儼然一派皇後之尊,眉間皆是洋洋得意。卻不知,各國的幾位使者包括朝堂重臣,都看著她歎氣。白染離目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再看第二眼。
白瑾墨緩緩站起身,眼神溫和的替柳小小擦拭身上的汙漬。而柳小小隻是含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站在原地不語。
大殿裏的人見這幅場景,頓時都不敢言語。一個能把倉溯太子、公主逼到啞口無言的人,會放過這一無權無勢的小宮女?
誰料,柳小小笑的一臉溫柔,拉了拉身旁的白瑾墨,輕聲道“你先起來吧!”宮女不敢相信的抬頭頭,怯怯的望著她。
柳小小伸出手“起來吧!不怪你,也是本王妃自己不小心,下次當心些吧!”莫習晏眯眼,這個墨王妃,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吶!會好心的放過這個宮女?
其實柳小小那一刻是有些猶豫,隻不過,她還不至於對一個無辜的宮女動手,若不是剛才有人動了手腳,這個宮女也不會把酒水灑到她身上,眼底劃過意味深長的光芒。
輕飄飄的目光落到白瑾墨腳下,那裏有一顆被碾得粉碎的花生粒。玩味的勾起唇角,眼底的深意和麵上的單純形成強烈的對比。墨王爺和墨王妃,有意思!
白瑾墨抬起頭,嗓音清澈溫潤“皇兄,我帶王妃去換件衣服!”白染離剛想點頭,柳小小突然笑道“夫君,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狡黠的雙瞳微眨,心照不宣。
悄悄握了握她的手,白瑾墨同樣回了她一個眼神。注意到這兩人的互動,白染離和水慕然同時勾唇,有奸情!都可以用眼神交流了,果然是不一般吶!
走過江天淩座位時,柳小小似是漫不經心的,投去一記同情的目光。看的江天淩是一頭霧水,江玉溪心底暗暗一驚,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
目光看向柳小小的背影盡是狠辣和陰毒,殊不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柳小小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旗鼓相當才好玩,不是嗎?淡藍色的衣裙自眼前靜靜走過,江玉溪和江玉婉莫名從後背升起一股寒意,涼到徹骨。
一雙精明的雙眼掃向空蕩蕩的大殿門口,江天淩眼底劃過深深的疑惑:荀兒那孩子出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再一次走出大殿,柳小小頗為感慨的望著前方為她引路的小宮女,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身前的小宮女擺著一張清秀靦腆的臉,恭敬的回身“回王妃!奴婢賤命妙可!”腳步沉穩、呼氣綿長,深藏不露啊!踏雪打量了一眼名叫妙可的宮女,收回視線,在心底暗下定義。
“妙可?”柳小小有些讚歎道“妙不可言,好名字?可是你父母所取?”妙可微微低頭“是!王妃聰慧!”就在她低頭的一刹那,從青竹微張的五指間彈出一撮細微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