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俊逸的容顏略顯活潑,嘴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花非影涼涼的瞅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大有無視他到底的意思。
黎玦禦放下雙手,走上前幾步,嘴裏說道“哎呦,不要這樣嘛!”無奈的看著他,黛眉間皆是惆悵,花非影出聲問道“你來幹嘛?”
眨了眨雙眼,黎玦禦一臉的理所當然“聽說你把緋月關了,我過了來湊湊熱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呢!一見別人沒有我過得好,心情就很爽,所以我是來找安慰的!快快,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了讓我開心一下!”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花非影壓下心中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隨手拋出幾枚梨花鏢,轉過身去,便不在理他。跟神經病對話?他還想多活幾年來著。
身手敏捷的躲過暗器,黎玦禦很不開心“喂喂喂!你要謀殺啊?知不知道這張臉很貴的?”如果沒有它,爺拿什麼去調戲爺的踏雪美人?而花非影隻是背對著他,沒有回音。
撇了撇嘴角,哼!信不信爺分分鍾找個角落畫圈詛咒你?抬頭望了望門口,不過,他現在好想踏雪美人呐!爺的雪兒美人,快到碗裏來吧!
遠在墨王府,忙的底朝天的踏雪,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嗯!誰罵我?
“踏雪姐姐?”從屋內傳出一聲紫竹的呼喚,踏雪搖了搖頭,端著手中的托盤,很難過的苦了臉。想當初,她也算王爺身邊唯一一個女明衛,可自從跟了王妃後,好像就沒幹過什麼正經事?上次的刮魚鱗,至少還算個動物,還是活的。這次?低頭看了看盤子裏滿滿的鬆子粒,很嫌棄的皺眉。
王妃,咱能幹點正事嗎?
進屋,看到桌子上兩位主角正麵無表情的開始打量對方,好像在計算幾招能把對方撂倒。好吧!以上都隻是猜測。真正的情況是,白瑾墨溫潤的臉上含著笑意,目光溫和的同柳小小對視。而柳小小則在思考她該跟白瑾墨比什麼?才不會輸!眼神飄落到鬆子粒上。
輕輕把托盤放在桌子上,退回去踏雪壓低嗓音問旁邊的寂語“喂!寂語,現在是什麼情況?”
寂美人微微一笑,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剛才那一盤棋,小小又輸了一子,現在應該是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玩,怎麼贏!”不得不說,寂美人還真猜對了!
剛剛用過晚膳後,柳小小突然心血來潮拉著白瑾墨下棋,還出言不準放水。她既然說不準放水,白瑾墨自然是配合到底。於是,連著整整六局,白瑾墨都以一子之差領先一步。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漆黑的眼眸閃著攝人的光芒。
其實好幾次柳小小想抬頭說什麼來著,可一見白瑾墨的眼睛,裏麵仿佛寫著幾個大字:需要我讓步嗎?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越往後,越咬牙切齒,你妹的白瑾墨,姑奶奶說不準放水,你就不會偷著放嗎?讓姑奶奶我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真的好嗎?
白皙到透明的肌膚在燭光的映照下更加細膩,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眉眼精致如畫中仙,身上散發出優雅如詩的氣質。白色的衣袍幹淨如洗,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其實他心裏也是驚訝的,放眼五國之內,能跟他下棋下到這一層次的,也找不出幾人。但,他的小王妃卻做到了,心裏十分期待,看看她還能帶給他怎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