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柳小小不經意轉過頭,就看見楚容柯一張慘白的俊臉,眼神一變,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你怎麼樣?”右手搭上他的脈搏。
楚容柯也不反抗,苦笑著搖頭“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白瑾墨漆黑的眼眸深邃一片,整個人顯得高深莫測,看不出神色。柳小小微微皺眉,眼神微變,楚容柯低著頭,並未看清她的表情,隨口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哦!”柳小小回過神來,淡笑著開口“沒事!師兄,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晚,許是這段時間太操勞了。”殷歌笑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話,他表示一萬個不相信。操勞過度?這幾天日日拉著他喝酒了,要是說飲酒過度他還信,這個理由,哼!太瞎了吧?
楚容柯笑著點頭,緩緩站起身,走出門外。直到離開了書房,眼底浮現出幽深,他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不知道呢?小師妹啊!你撒謊的手段,並不高明呐!
書房裏,柳小小低頭愣神的看著白嫩的手心,不知在想些什麼。回想起楚容柯一下子慘白的臉,眼底的疑惑更重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探不到二師兄的脈搏!要不是楚容柯剛剛還好端端的同她說話,她差點就要去探他的鼻息。
到底是虛弱到什麼地步,才能達到這樣的體製?亦或是……黛眉輕挑,漂亮的眸子裏泛起如同湖水一般的波瀾,像是要把讓吸進去一般,抬起腳,走到白瑾墨跟前。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搭上了男子的脈搏,漸漸的,眉間緊鎖。白瑾墨挑眉,著實不明白她的意思,目光裏帶上了詢問。這時,柳小小又放下他的手,走到青竹幾人跟前,一一把脈,眼底幽沉緩緩擴散,加深。
踏雪無殤幾人不解的摸了摸她把脈的地方,幾人好奇的伸出手搭在自己腕上,卻是一臉茫然。等到她走到殷歌笑麵前時,大師兄已經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自覺的伸出手。感受著手指間的跳動,柳小小神色突然平靜下來,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高深莫測,感受到她氣息的轉變,白瑾墨更加疑惑了,到底,她查到了什麼?
而遠在城主府另一間屋子裏的楚容柯絕對不會想到,僅僅是這一把脈的功夫,給所有人帶來了那麼大的困惑。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這一小插曲,自然是哭笑不得。
翹著二郎腿,黎訣禦百般不解的看著她就這麼一個個的把脈,輕輕打了個哈氣“喂!這邊還有個活人呐!要不要來試試?”雖然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不過看起來,好像挺好玩的哈!
踏雪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萬分無視之。
既然有人毛遂自薦,柳小小自然是來者不拒,很痛快的替他把了脈。抿了抿下唇,緩緩吐出一句話“此人大腦中樞神經有損,導致智商餘額不足,目前已放棄治療。”話音落地,甩開他的手,走回白瑾墨身邊,很自然的搭上男子伸過來的手心,款款落座。端的是氣質高雅、淺笑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