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風玄衣不再言語,隻是那一雙鳳眸卻緊盯著台上的男子。
台上的男子,或許該稱呼他為祭!祭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台下,眼底不起波瀾,卻給人一種無形的挑釁感。加之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在眾人眼裏,便覺得有幾分藐視。不得不說,人心作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當下,台上站出一人高聲喝道“我來會會你!”緊接著,足尖輕點,很快便到了台上。這人年歲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堂堂,像是讀過書的人。上台之後,男子眉著急動手,而是拱了拱手道“在下火雲宗宗主,韓越!”
火雲宗!台下有人低聲議論起來,火雲宗也算是江湖上叫得上名字的門派之一了。其行事風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稱得上是名門正派中的個中翹楚。
韓越本以為對方最起碼會點點頭,報個名字什麼的。沒想到那人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來,唇瓣輕輕吐出兩個字“動手!”說實話,他從來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裏,他想與之一戰的那個人,現在還沒有出現。而且,以那人的性子,想必也不會有興趣這種戰鬥方式。但是,會有辦法逼他出手的,不是嗎?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留在這個擂台上,然後做他該做的事情!
韓越表情一僵,也不在廢話,自身後拿出一對用鐵鏈拴在一起的鐵球,卻發現對方連武器都沒有拿出,臉色又是一變。頓時覺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從年紀上看,對上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同他動手,連武器都沒拿,是看不起他,還是尊老愛幼?無論是哪一個理由都足夠他鬱悶好久的了好不好?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手下卻也不含糊,手下一個用力,一個分量不輕的鐵球便朝著對方臉麵砸去。他最引以為傲的,不是他火雲宗宗主的名號,而是他自出生時,力氣便大於常人許多。所以,這兩枚鐵球在外人眼裏很重,在他這裏卻是最為趁手的兵器。而對麵那個毛頭小子,即便在有能力,也一定承受不起這麼重的鐵球。至少也會口吐鮮血,受些內傷。
但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理想很豐滿,可是現實很骨感。祭的臉上沒有他預想中的驚慌失措,反倒無比平靜,就是這抹平靜讓人捉摸不透。甚至他連動都沒有動,像是沒看見迎麵而來的危險似的。韓越心下一沉,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當下,手下暗暗注入了十成十的內力,這一下若是砸上,不死也隻能在床上度過下半生了。
台下有人見狀驚呼道“他不是傻了吧?連躲都不躲,難道他能頂的過那鐵球的重量?”也有人不同意他的觀點“你懂什麼?高手都是這樣的,說不定,人家早就有應對的法子。”
台下一片議論聲,台上的兩個人,一個暗自竊喜,一個神色漠然。就在那鐵球距離祭的胸口還有一臂的距離時,突然像是時空靜止了一般,就那麼懸浮在半空。韓越暗道不好,剛想收回兵器,卻發現怎麼也帶不回來了。望著這神奇的一幕,有人看呆了眼。
祭緩緩伸出手,五指張開對上那鐵球卻未觸碰到它,五指驟然一縮,那鐵球就以詭異的速度朝著來的方向駛去。比起先前的力道多了不知多少倍,在韓越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狠狠撞上了他的胸口。
“噗!”伴著一口不要命噴灑出的鮮血,韓越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雙眼睛瞪得極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得心應手的兵器,最後怎麼會,反倒傷了自己?而那鐵球,也不見祭用多大的力道,甚至連碰都沒碰到啊!
能成為火雲宗的宗主,韓越的武功自然是不低的,可此時卻隻能任由屬下拚命的大喊“大夫,大夫呢?”
戰天回頭吩咐些什麼,隨即轉過頭,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台上的男子。隻一個照麵而已……無論怎麼樣,火雲宗也算有些名氣,就當是買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