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兩隻船……柳小小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白瑾墨要娶風玄衣?她好像是記得,當初初見風玄衣時,對方還曾當著她的麵向白瑾墨表白來著。嚶嚶嚶,她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柳小小呆滯,花非影繼續再接再厲道“墨王爺,莫不是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比如說,某些月黑風高的夜晚……”最後兩個字尾音拉長,像是纏繞在舌尖一般的感覺,比起擲地有聲更增添了些許纏綿,讓人浮想聯翩。
白瑾墨周身溫度在持續下降中,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有壓製不住的衝動感,唇邊的笑意依舊溫潤,卻讓人有些心發涼。
這話,若是不解其意的人聽來,的確會望歪處想。而現在,柳小小等人也真就那麼想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不確定的道“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關於你說的那個什麼夜晚,當時你也在現場嗎?”白瑾墨臉色一黑,眼神輕飄飄的掃向她。
本著“坑死人不償命”的準則,為了有畫麵感、有真實性,花非影很痛快的點點頭“沒錯!當時我是在現場!”說完這句話後,才感覺有幾分不對勁,尤其是看到柳小小那雙一瞬間詭異的眼眸之後,這種感覺更深了。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之後,花非影急忙開口道“隻不過……”
“好了,你不用說了!”話還沒落地,就被柳小小打斷了,那聲音聽上去,怎麼聽怎麼痛心“你不必解釋了,我都明白!”花非影蒙,你明白,你明白什麼啊?他自己都沒明白好不好!那廂,柳小小憂傷的垂下眼簾,一字一句痛心疾首“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你在編故事!”
花非影一怔,難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在騙她了?白瑾墨輕輕挑了挑眉,難得啊!這小妮子還有理智的時候,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迷茫的眼神中,柳小小輕慢遲緩幽怨的道“白瑾墨,我當真是沒想到啊!嫁給你,不光要防女的,現在連男的都要時刻警惕著,你老實告訴我吧!我還有多少個情敵,說吧,我挺得住。”
“噗!”水慕楓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緊接著搖搖手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這麼好看的戲,當真是不枉此生了。殷歌笑微微皺了皺眉,難道隻有他一個人發現,他們的談話早就偏離主題了好嗎?
瞬間,眼底的漆黑一片片的蔓延開來,整個瞳孔裏滿滿的是危險的流光。白瑾墨真真是敗給她了!是應該誇她想象力豐富呢?還是應該……誇她神經大條?
這邊白瑾墨還未來得及言語,柳小小就如數家珍般的一句句道“白染離我就不說什麼了,我記得,初見水慕然時,他就說你厚此薄彼,對不對?”話音落地,眾人的視線齊齊朝著一個角落望去。水慕然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好不好?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白染離:我是不是該慶幸一下?
隨即,那倒清亮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江玉婉我也不說什麼了,人家好歹是個妹子!風玄衣、花非影……”突然想到了什麼,柳小小有些悲傷的抬起眼“我好像忘記了,無情、無言、無殤、無痕可是從小跟在你身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