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人群中驟然響起幾聲諷刺的笑聲,順著聲源望去,卻見一張帶著幾分寒意的小臉,熟悉的緊。
“蔣雨柔,如你你看清了嗎?不要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在你親生父親的眼裏,你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就像蔣郡王府裏麵那些不成器的庶女,沒了價值,就會被丟棄。你看,就連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發妻他都能夠丟掉,何況你呢?”蔣佳怡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悲涼。
聽著她的話,蔣宏文心下一怒“逆女,你給我閉嘴,吃裏扒外的東西!”一聲聲怒罵溢出嘴邊,就好像他說侮辱的人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般。他現在真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幹脆一點,出手打死她。亦或是,在出生那一刻便掐死她!
“少擺出那副惡心的嘴臉教訓我?知不知道,做你的女兒,才讓我惡心!蔣宏文,你敢不敢說出來,這些年來蔣郡王府陸陸續續不是消失就是暴斃的庶女究竟去了哪?”看著蔣宏文的眼底是滿滿的厭惡和不堪回首。
“畜生,你胡說些什麼?”蔣宏文心下一怒,恨不得上前一掌劈死她。當真,前提是沒有人護著她的時候。
“你果然不敢說,你不說,我替你說。”推開前方的人,蔣佳怡冷聲道“那些身體裏留著你的血的女子,我名義上的庶妹,全都被你送給了當地的官員做妾,為了鞏固你的勢力和權利,就可以微笑著,眼睜睜看著她們淪為旁人的玩物!蔣宏文,你說我是畜生,其實你才是。這個詞,我該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
“嘶!”周圍的人心下一驚,有些驚訝的看著蔣宏文,眼底皆是不可置信。原來外表看起來對誰都彬彬有禮的蔣郡王,骨子竟然是這個道貌盎然、人麵獸心的偽君子嗎?
隨即轉念一想,他連造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一時間,眾人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柳小小笑得萬分涼薄。看起來,蔣佳怡對她的父親是半點情分都沒有了。否則,不可能連這些東西都給他捅出去。
“混賬,來人,把她抓起來,就地格殺!”最後四個字落地,蔣宏文的眼底浮現出幾分殺伐之氣。
齊刷刷的刀劍出鞘聲響起,在被火光點亮的黑夜中,泛著點點銀光。浮若瞥了眼四周,一雙瀲灩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深幽。
微風吹過,滿地落葉成霜。卻詭異的,沒有一個人動。
意識到有幾分不對勁,蔣雨柔別過臉,身子退後了幾步。蔣宏文見狀轉頭怒道“還愣著幹什麼?不想活了是不是?還不快去!”清風掀起眾人的一角,還是沒有人動。
蔣宏文這才有了幾分察覺,耳畔響起白染離威嚴的嗓音“蔣宏文,你當真以為,朕的皇宮就是你想收買就能收買的不成?”下一刻,所有舉著刀的侍衛紛紛轉過臉,將刀對準備蔣宏文的方向。他身後的十幾名大臣腿都軟了。
微微一笑,唇邊的笑意淺淡“蔣宏文,本王早就提醒過你,既然我們能夠提前控製住的家人。為什麼,就不能提前做部署?”精致的眉眼散發著寒光,白瑾墨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說著,右手自腰間拔出一把寒光凜冽的軟劍,隨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寶劍在半空劃過道道流光,劍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