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風玄衣,究竟是誰犯賤呢?
一條直通西涼的官道上,幾輛馬車緩緩行駛著。低調不張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非富即貴。
就在這時,一大波的羽箭從天而降,馬車被迫停下。從四麵八方圍上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舉著刀劍就衝了上去。
挑開車簾,懶洋洋的靠在馬車旁打了個哈欠,水慕楓一臉惆悵的道“這是第幾波了?”從昨晚開始,他們這一路就沒停止過被追殺。他都想去後邊和白瑾墨幾人探討一下仇家了。
重點是,每次派來的人檔次還不高。換句話說,純屬拖延時間。當然,他們也知道,對方不可能這麼無聊的派這種貨色拖延時間。
隻不過,看著就挺心塞好嗎?
“估計,這應該是到達西涼邊城之前的最後一波了。”不急不緩的從馬車上走下,柳小小看著前方戰況,輕緩的吐出一句話。
冷眼看著前方的道路,風蝶微微眯了眯眼,臉上幾乎是麵無表情。身側的戰慕擎歎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到,似乎越接近西涼,風蝶的情緒就越沉,她現在幾乎猜測不到她的心思了。
眼看著這些黑衣人慢慢被解決掉,馬車重新開始行駛。
深深的看了一眼窗外,放下車簾,柳小小輕緩的道“我雖不了解西涼形式,但卻也有些想法。雖然這一撥又一撥的人對我們根本造成不了傷害,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於西涼,莫影灝幾乎是勢在必得的!那麼,他如何還能讓風玄衣活著?”
“恐怕,在新帝登基之前,他們就會對風玄衣下手!到那個時候,西涼要讓誰來主持局麵?”沉聲將最後一個疑問提出,柳小小眼底掠過一抹深邃。
盯了她良久,白瑾墨才勾了勾唇角“所以,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現如今,倉溯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戰爭越演越烈,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朝嶽大皇子紀南煜死於非命,又有一個前朝公主不知在那個角落等著他。隻有尋天和水淵還能算計上一把!若他成功了,整個西涼都是他囊中之物。即便他失敗了,尋天稍微有點動作,他就會在邊城製造戰事。而且,憑著風玄衣和風蝶的關係,尋天暫時不會對西涼出手。就算風玄衣有事的話,西涼最後的掌船人,也隻能是從皇室中任選出一個,對他沒什麼太大影響。”
“不過,我想目前為止有一個人他一定很有興趣!”說到最後,白瑾墨還特意賣了關子。
輕歎一口氣,柳小小閉上眼“我大概猜得到你說的是誰了。”
而白瑾墨隻是微微一笑,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早在風玄衣叫人送風蝶離開西涼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繼承大統的資格。換句話說,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西涼的新帝,都不可能是風玄衣。
馬車裏一片寂靜,再無多餘的聲音傳出。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傳來無情冷清的嗓音“王爺,王妃,西涼邊城到了。”
“嗯!”輕輕應了一聲,白瑾墨抬眼看向一旁。柳小小也直起身,理了理衣服和頭發,準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