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雪白的光刃即將落在贏政頭上的時候,贏政的手指突然一震。
就像是有人用一根巨大的木棍在攪動一缸水,他麵前的陣圖就是那被攪動的水。
原本就虛實難分的陣圖,在贏政一根手指的攪動下變得更加模糊了起來。
陣圖自贏政手指落的地方,猛然的蕩起一圈漣漪。
漣漪在陣圖上散開,頓時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靈力自陣圖向四周不斷震蕩,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呈現出了幾分扭曲。
南心語的流光刃在那片扭曲的空間中漸漸消失與無形,最後隻能下一把本體緩緩無力的落下。
贏政最愛有些微微發白,似乎剛才攪動陣法他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正當他準備稍作調息,突然他眼神凝重了起來。他抬頭望著天一,不過眼神卻始終停留在他劍尖一點之上。
天一劍尖上那點星芒其實極其普通,就和一般靈力催發出來的光芒一般無二。
可就是這看似平淡無奇的光芒,卻給贏政帶來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危險敢,連他自己也忘了他又多久沒體驗過了。
已經手指再次放在了陣圖之上,顯然是想再次攪動陣圖。可是天一劍已經到了他身前,贏政眼中狠曆之色一閃。
竟是直接把陣圖當作了盾牌用,天一劍尖的一點星芒直接落在了那尚未完成了陣圖之上。
天一隻覺得他闖進了狂風暴雨之中,不,應該說是刀風箭雨之中。
陣圖上肆虐的靈力,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不斷的在他身上劃過,天一的衣服在瞬間變得破碎不堪。
肌膚上更是多了密密麻麻的刀痕,隱隱的已經浸出了血跡。
不過這一切卻絲毫沒有動搖天一的決心,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如果此時他退了,那麼他就真的連這最後的一絲機會也沒了。
繁星劍拖著長長的尾巴,然後毫無阻礙的沒入進了陣圖之中。
陣圖之內力量再強大但畢竟沒有凝聚在一點,就像是再激烈的狂風暴雨也不可能對一根針造成傷害。
繁星劍就那麼穿透了陣圖,重重的刺進了贏政的左肩。
贏政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托著陣圖的左手無力的向下垂去。天一沒有注意到,陣圖沒有了贏政的維持,並沒有消散。
而是落在了天一的腳下,緩緩陷入到了地麵之中。
贏政的鮮血順著繁星劍不斷的流淌,天一見一擊得手自然不會放過這種。他認為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可就在這時贏政的身體卻開始一點點開始消散。
就像是無數隻聚在一起的螢火蟲,突然間散開一樣。
天一有些不知所措了,揮劍斬向那些螢火蟲。可是無論他怎麼樣,也傷害不了那些星星點點。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四處飄散的螢火蟲重聚再次形成贏政的模樣。
天一正在想贏政變成了那漫天的螢火蟲,他該怎麼辦才好呢。
卻沒想,贏政這麼快就又出現了。繁星劍上挑,就欲再上前去給贏政補上幾劍。
可是剛要行動,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他低頭一望,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