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弱水冰封的天離,依舊誰靜靜的躺在冰塊中,就像誰睡著了一樣。
因為是晚上,又是處在激戰之中。所以水若沒有看清,那冰封天離的冰塊雖未碎裂,不過卻布滿了深深的裂紋。
河麵上的戰鬥還在繼續著,漫天的魔蝠不畏生死的衝像水若。
水若手中那把薄薄的冰劍,此時早已是看不清輪廓。唯一能看見的,便是水若身前的一片流光殘影。
那青銅船內也不知道是藏有多少的暗器,對著水若各種暗器幾乎就沒有間斷過。
隻是微微讓水若奇怪的是,青銅船對著她雖然是暗器不斷,可是至始至終卻沒有走出一個人。
一劍接著一劍,劍光刺破那些魔蝠的身體。然後再貫穿,一個接著又是一個。
水若的長裙就像是被鮮血渲染過一個,印上了點點的梅花。鮮紅的花瓣隨劍而落,不覺間竟染紅了整條河。
沒人察覺到,河麵上那漂浮著的巨大冰塊,此時已經是消失了蹤影。
天離微微睜開了眼睛,發現他此時正冰封在一塊巨大的冰塊之中。外麵的景物透過冰層看起來有些模糊,隻能看見偶爾泛起的波光,似乎他還在水中。
天離微微內視了一下他自己的身體,他的體內一片空空如也。不但沒有靈力,就連他體內的魔氣也未剩下分毫。
不知為什麼,天離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他突然覺得像以前那樣挺好,平時在蜀山內打掃雜物,閑時讀書。
天離腦中不斷的湧出他以往的畫麵,從小時在蜀山廚房偷包子被責罰。一直到他在蜀山遇見雪瑤和天一。而他,也出奇的學會了修煉靈力。
那些畫麵如同噴湧而出的泉水,不短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天離的腦海一時無法承受那麼多的畫麵,他隻覺得腦袋如同要炸開了一般疼痛。
河麵上,打鬥的聲音似乎是越來越激烈。青銅船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勾斧,兩條勾斧在青銅船的左右,如同是兩條手臂不斷的揮舞。
勾斧打在河麵上,不時的爆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而水若身形靈動,像是花間竄動的蝴蝶。不論那些勾斧有多快,水若總是能抓到時機躲開。
唯一讓水若頭疼的,是那如同烏龜殼一般的青銅船。無論她劈下多少劍,都無法傷到那青銅船分毫。
河麵上,一時間變成了僵持。雙方一時竟都忘了他們是為何而打的。
月色依舊清冷的照著,隻是這條河在月下,明顯多了幾分冰冷與詭異。
不寬的河麵上,此時竟全是魔蝠的屍體。鮮紅的血色,一直蔓延到了這條河的盡頭。
沒人注意到,這條看似全是鮮血的河下詭異的一幕。
隻見拋下河麵薄薄的一層血色不說,河麵之下的水依舊是清澈幹淨。
那些滲入河水中的血液,此時全都包裹在了一個巨大冰塊的周圍。
冰塊中躺著一個人,正是天離。
天離睜著眼睛,看著冰塊外的一片朦朧。天離不知道,他此時的眼中,全然是血紅一片。
看著那些包裹在冰塊上的血液,天離的眼神漸漸的變得饑渴。他的全身,竟也隱隱泛起了血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