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問道的話,天離不覺放聲笑了起來。
“師父,你是想帶我回蜀山,還是鎖妖塔啊!”
天離與問道對視著目光,雙眼之中隱約可見一片猩紅。
“天離,你怎麼能這麼對師尊說話!”
在問道身後的清羽,有些憤怒的對天離說到。
“怎麼說話,你想我怎麼說話。我在蜀山這些年,他可真的有把我當作,他的徒弟。
如果真有,又為何讓我進鎖妖塔。又為何讓我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
天離的表情,已經顯得有些瘋狂。雙眼之中滿目的血光,一身的魔氣更是從黑色,漸漸轉為了暗紅色。
天空之中,漸漸起了烏雲。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了,恍若一瞬間從白天變為了黑夜。
天離緊握青蓮劍的左手,猛然的一抖。青蓮劍化作一道青光,被他拋回了問道的手中。
青蓮劍被天離拋回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用一種驚駭的眼神,看著天離的腹部與胸口。
隻見天離的腹部,那個足有碗口大小的血洞。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那愈合的速度,即便說是白骨生肉也毫不為過。
天離右手緊握著亡者之劍,無數厲鬼的嚎叫,從亡者之劍中不斷傳出。也許是受到那些厲鬼的影響,天離的麵目變得有些猙獰。
這一刻,天離似乎看開了許多。誰對誰錯,是生是死又有和重要。人活一世,總得有自己的堅持。
正道又如何,魔道又如何。魔殺人,妖殺人,同樣人也在殺人。就連天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同樣也不例外。
僅僅是為了抓他一人,天界不惜橫跨兩界。這豈不是,比那些所謂的妖魔更加可怕。
這便就是,他們這些修者苦苦追求的,成仙成神。
天離突然明白,這世界哪來的的對錯。那些所謂的對錯,不過是不同的人,站在了不同的立場。
人懼魔,說魔亂殺無辜。可是對於那些雞鴨來說,人豈不是也是一樣。隻不過是從獵人,變為了獵物。
就連魔,也同樣不是在被天界所謂的神屠殺。如此算來,最可憐的無非是那些雞鴨了。
可是,就是這些圈養的雞鴨,也不知吃了多少螻蟻昆蟲。
天離在這瞬間,突然迷茫了。他不知道,他所要堅持的是什麼。也許,向以前那般安寧平靜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施主,擋下屠刀立地成佛!”
渡空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似古鬆般的蒼勁,又似看破了一片的自然平靜。
也不知渡空用了什麼功法,那聲音竟如同鍾聲般不斷回蕩,久久不散。
“擋下屠刀,大師可指的是這個。”
天離說著舉了舉,手中的亡者之劍。還不等渡空開口,天離已將亡者之劍一擲,扔到了渡空的麵前。
鋒利的亡者之劍,輕易的便刺穿了地麵。深深的埋陷如了地麵,隻剩下劍柄處的骷髏頭,還停留在外麵。
那骷髏頭不斷發出的陰冷的詭異,似來自九幽的魔音。
“既然大師願意渡我,那我是否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