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臉的無辜,寒夜羽微微一怔,但隨即心底便湧起無盡的厭惡,扣住她纖細手腕的大手用力一甩,將她狠狠甩開。
簫月婉因為重心不穩而倒在地上,寒夜羽緊貼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抑製下想要上前將她扶起的衝動,同時也將心底油然而生的異樣情緒迅速遮掩過去,雙眸微眯,無情的問道:“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指向麵色蒼白,虛弱無力的簫月婉,“滾!”
眼前這張寫滿鄙夷的冰冷俊顏與記憶中那個隻會對她綻開笑容的麵孔重疊在一起,簫月婉心底的痛楚迅速蔓延。
她現在想做的隻是逃離,逃離開眼前這個讓她記憶錯亂的男人……
簫家所有的產業都已盡歸寒夜羽的“king集團”所有,就是她生活了多年的那幢老宅也不例外。
這一切,恐怕都在寒夜羽的計劃之中。
從那場婚禮開始……或者更早開始,他就已經在計劃這一切。
所以,如他所願,高高在上的寒家大小姐,寒家產業的唯一繼承人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一無所有,而且還被棄婚的可憐人;成為不惜一切將病重的親妹妹逐出家門,還搶走妹妹愛人的惡毒女子。
不過好在她還有這個“梨苑”。
這個中式的小院落雖然不大,但卻種滿了梨花。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滿園都會有雪白的梨花隨風飛舞。
父親說,這是為了紀念她母親而特意修建的院落,但之所有會種滿梨花則是因為她喜歡。
父親常常感歎說她與母親長得一模一樣,希望她的命運不會像母親那樣悲涼無助。
可現在看來,恐怕她也隻能複製母親的人生了。
“爸,對不起,我隻能在這裏送您了!”簫月婉跪在靈前,看著眼前父親那張微笑慈愛的遺照,柔聲喃喃的道。
雖然她對父親為何會隱瞞她將妹妹送去國外醫治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相信父親不是那種無情的人,更不相信父親會拋棄病重的女兒。
所以,簫月婉始終堅信父親有他自己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至於寒夜羽……他要怎麼想就隨他好了!反正他們的人生自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她是個惡毒無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