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簫夜羽從來不曾碰過她,說的好聽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可是她清楚,他的內心從來沒有一刻放下過簫月婉,更是從來沒有接受過她。
如果不是七年前那場可惡的車禍,她今天也不必再把自己的男人拱手送給那個野種!
她部署了那麼多,那麼多,受了那麼多的苦才有了今天在寒夜羽中心的一點位置,絕不能再讓簫月婉有任何挨扳回的機會。
“寒月婉,我今天承受的痛苦,以後會讓你加倍償還!”合上筆記本,厲聲道:“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等你生了孩子,就讓你萬劫不複!”
簫月婉隻穿著件單薄的睡衣站在陽台,任刺骨的寒風侵蝕她纖弱的身體。
看著手腕上留下的那一片斑駁的青紫,簫月婉抱緊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對她,的確是像對待一個生孩子的工具一樣,隻有在需要或者憤怒粗暴索取,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應該去醫院陪玉瑤了吧!”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言自語。
她從來沒有想到,那個曾經總是在學校欺負她,那個和她曾經愛上同一個人,那個總是以大小姐的身份欺負她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妹妹!
那年母親病重,唯一能幫她的溪也早已離開了她,無路可走的她在知道了父親的存在後不得已找上門,放下尊嚴隻是想向當時未曾蒙麵的父親借筆錢為母親治病。
但早所有人一步知道她身世的簫玉瑤不僅對她百般羞辱,甚至還找人將單薄無助的她打得遍體鱗傷。
她強忍著疼痛回到醫院時,母親已經離世了。
後來,被父親接回簫家,簫玉瑤當著父親的麵對她很親切、很照顧,但背地裏卻口口聲聲罵她是賤人,是野種。
可她隻能忍耐,至少父親一直在積極彌補,更是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
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刁蠻任性但在人前永遠表現的柔弱善良的簫玉瑤離家去了澳洲。
父親說,玉瑤的身體不太好,澳洲適合她養病生活,另外也因為玉瑤很久之前便決定要在那裏求學。
她們姐妹間沒好到彼此交流想法的地步,所以她也沒有懷疑過父親的說詞。
更何況簫玉瑤走了,她不必再忍受沒完沒了的欺淩,所以她一直也未曾深究過。
現在看來是寒夜羽不忍她獨自在國外,更是為了方便照顧將她接回了國。
簫玉瑤突然出現在寒家,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哭著哀求她,為的就是讓寒夜羽誤會吧!
七年前,她們為了溪針鋒相對,隻不過那時候勝利者是她,她得到了溪全心全意的愛、信任和付出。
沒想到七年後,她們卻又為了長著與溪一模一樣麵孔,他的雙胞胎弟弟開始糾結。但這一次,明顯手握勝利的是簫玉瑤。
不管他們是怎樣相識的,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不可否認的是,簫玉瑤才是自己丈夫深愛著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丈夫對她惡意相向,就能讓丈夫對她發泄過仇恨與生理需求後毫不留情的揚長而去。
她明白,醫院裏躺著的那個女人才是他愛的,才是他願意付出的。
明明不是同一個人,她為什麼要難過?為什麼會這麼心痛?
簫月婉手捂著蔓延出疼痛感的左心房位置,望著夜空悲傷無助的呢喃:“溪,幫幫我,幫我快點逃離開他的控製好不好?”
因為我怕再這樣糾纏下去的話,我的理智就真的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了!
隻是這句話,她卻沒有說出口。
第二天去醫院換藥,當聞旭堯看到她手背上潰爛的傷口時,帥氣的眉頭緊蹙在一起,“怎麼回事?”
“沒什麼。”她不習慣說謊,隻能雲淡風清的敷衍。
從她躲閃的眼神中,聞旭堯便已經心知肚明了,“是夜羽對不對?”
細心的替她上好藥,起身道:“起來,跟我走。”
“去哪裏?”她不明白聞旭堯為什麼會生氣,更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
“你不用知道!”也不解釋,拉起她沒有受傷的手便宜向外走。
聞旭堯是真的生氣了!
好吧,就算簫月婉當年真的做了錯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願意相信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願意相信她其實是個善良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