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想不清楚父親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皇後,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他們並沒有犯什麼大不敬之罪。但父親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便被皇後的人關進了這死牢裏。
皇上去了哪裏?夫人去了哪裏?皇後看到太子為何會這麼驚慌?鄧丞相他們也有參與這件事嗎?鐵血聯盟竟然在皇宮有內應?無數的問題在楊泰的腦海中閃過。卻不知,此刻擔心的並不隻有他。
寧鳳閣裏皇後再也無法高貴,她怒聲道:“鄧韜,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龍碩還在這?他竟然毫發無損,你作何解釋?”
“皇後請息怒,臣馬上去查明情況,可能是那位風無影幹的好事”鄧韜忙解釋道:
“夠了,本宮不想再聽任何借口,失敗就是失敗了,讓你們除去太子,你們倒把皇上弄的不見的蹤影,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還不天下大亂嗎?”皇後不敢想像,她不禁頭疼起來。
“皇後莫急,臣等一定皆盡全力,查明此事,您還是要小心身體啊?”這幾句話說出來,如果是在平常的人家裏一定會被人笑死,但在這不會,因為他的女兒是皇後,所以他女兒的命比他的尊貴,那麼女兒的身體當然也比他的重要。
“你還敢說?那個楊泰不是早被鐵血幫滅了嗎?如今怎麼會出現在皇宮裏?還冒充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啊?”皇後又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的父親。在這種火氣衝天的戰場裏,沒有人敢再說話,更別提解釋。
沉默好久之後,皇後突然抬頭,看著鄧丞相一臉的關切,最終無奈的搖搖頭道:“父親不用擔心,我隻是忽然覺得有些累了。這次我們計劃的如此周密,怎麼會被人識破?難不成真有人泄密?皇上早就知道了我們和鐵血幫的關係……所以才讓楊泰去觀禮台,那他自己又去哪裏了呢?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要理理清楚?”皇後的話很輕很慢也很無奈,但裏麵卻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去把五皇子叫來,你們都下去吧”皇後說完,擺擺手,在床榻上躺下了。
天色已晚,說來也奇怪,白天可是豔陽高照,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小雨。這種小雨難不倒淩寒軒,當然也難不倒柳雨煙。
當淩寒軒趕到葫蘆山附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看到了那個黃色的影子,不,應該是種很淡漠的影子,因為天太晚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顏色,隻是他覺得應該是黃色的。那身影在遠處看來似有似無,似輕似淡,走近了,才知道這是上天遺落人間的精靈。隻是那個背影就足以讓人癡迷,風吹動著她的長發,看起來她似乎要隨風而去了,淩寒軒不禁想伸手抓住,抓住這個孤獨卻又堅強的精靈。可還沒等他伸出手來,那個背影突然轉身來了,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充滿了殺氣。
淩寒軒在看到她時的那種欣喜,那種情不自禁全都被她的那雙眼睛壓了下去,那雙眼像下雪天的刀子一樣,透著寒氣,透著無情,透著冰冷。
“你,你怎麼會在這?”淩寒軒終於開口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不開口問的話,她可以一直站下去。
“你早已跟著我了?”淩寒軒歎口氣道:
“你為什麼要挾持皇帝?難道你和鄧欣怡是一樣的?”冷冰冰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為這夜色中的雨更增加了一層寒氣。
淩寒軒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真的把所的秘密都說出來嗎?這個才見過兩次麵的女子真的值得信任嗎?他驚住了,這個埋藏在心底十六年的秘密,又豈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望著那雙有點迷惑的眼睛,他冷笑道:“哼,你無須知道。難道姑娘還是那等愛管閑事之人嗎?”
這一問,雨煙竟然不知該說什麼了。她好像從未想過為什麼要來救皇帝,為什麼要管這等閑事?隻是心裏覺得應該這麼做,心底有一絲責任在流動。
“皇上在哪裏?放了他!”雨煙的聲音依舊冰冷,這是她堅定要做的事情。
“哈哈,如果不呢?”淩寒軒道:雨煙終於舉起了手中的劍,道:“你必須這麼做”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長嘯,聽得出來是有人用內力發出的聲音。淩寒軒聽後,臉色不禁一變,神情閃過一絲驚慌,道:“你跟我來”說罷,便飛身向前。雨煙稍一遲疑,也收起劍跟了過去。
淩寒軒的心底有一絲不安閃過,難道鐵奇子發現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想罷,不禁多加了三分內力。
葫蘆山地勢偏遠,簡直就是荒無人煙,是個孤零零的荒山,它的形狀像是個葫蘆,所以便被命名為葫蘆山,隻有葫蘆口有一條路是通往小鎮,不過如果是步行的話,可能要走上一個白天。它四周全是懸崖峭壁,雖然名字很美,但山上卻空無一物,隻有到來年春天的時候這裏偶爾才會有一些野花野草,如此一座荒山淩寒軒不知何時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