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易冷笑道:“你最好還是把劍放下,我這妹子性子急,萬一出手傷了你,也不好說不是?”隻見雪兒的左手一直在玩弄左耳上的耳環,臉上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笑容。再看那耳環真是黃金做成的,金燦燦的光茫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刺眼。
那兄弟三個已擺好陣式,看樣子是準備大幹一場。
“我說老二,你這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呢?你就是找也別找這樣的呀?你看對麵那個,那才叫絕世的美人呢?你看那柔情似水的眼睛,那個嫩嫩的粉臉,還有那......”話沒說完,一雙筷子已飛向他,可是這老大的手腳倒也不慢,竟然輕輕一轉就躲過了這一筷子。又輕鬆的拍拍衣服道:“你看看,我誇這位姑娘呢?這位公子怎麼如此不講理呢?”
他這輕輕一轉就躲過這一招,讓歐陽易頗為心驚,當下道:“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這誇人的方法明顯是不懷好意”
雪兒一看到師兄出手,又被人輕描淡寫的躲過去了,便想這幾人絕非無名之輩,但此次三人是偷偷跑出來的,不宜把事情弄大,便著急的看著歐陽易,想叫他趕快住手,離開這是非之地,偏偏歐陽易像是沒瞧見般,又冷笑道:“你們幾位不是擺好架式了嗎?一起來吧?難不成還讓我請你們出手?”雪兒實在不明白師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找著和人家打架?不禁急的直跺腳。
隻見那老大低聲道:“老三,那不說話的姑娘可是個厲害的角色,一會你留意點”那綠豆眼的小眼睛裏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茫,道:“大哥放心,我對女人沒興趣”
江解道:“哼,就是單打獨鬥,咱家也不會輸給你,何須一起上?”
歐陽易的劍已在手,人也挺的筆直,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江中三虎’的稱號是否浪得虛名?”三兄弟聽到這句話,不禁長吸一口涼氣,人家把自已的底細都摸清了,還敢如此口氣,看來真是個強手了。
那老大道:“閣下既然認得我們三兄弟,還敢如此說話,看來是有些本事了,那江懷先領教了”話音未落,人已上前,想要先發製人,搶占先機。可歐陽易卻是龍泉客的愛徒,自是使得一手好劍。
轉眼間江懷已和歐陽易交上了手,隻見劍光一片,隻聽其聲,不見其人。原本在這樣的小鎮上,有人在茶樓打架肯定能引來很多人觀看,但現在路上的人卻像沒見著似的,就是看也隻是輕輕的漂一眼,快步離去。
雪兒看到師兄和人交上了手,不禁心中著急,卻發現那江解一臉的壞笑,向自己走來,便怒道:“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江解哈哈一笑,陰聲道:“我的美人,你幾時對咱家客氣過,咱家可是親娘都叫過了,隻要你乖乖的順從了咱家,說不定......”話間未落,隻聽見“啪”的一聲響,臉上已挨了一巴掌。
再看那江解盛怒之下,不知從哪拿出一支笛子,擺動著便向雪兒刺來。雪兒自幼習武,身手自是不弱,又心惱他侮辱自己,便想讓他吃點苦頭。
再說那剩下的小憶,不用抬頭便知道有個人影猥瑣的向自己走來,不禁皺了一下眉,手已按向腰間。但她的腰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條黃色的絲帶,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條裝飾品,無法當做武器的,但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動作,是種意識,一種奇怪的意識,覺得應該把手按向這裏。就像是身上帶著銀票的人,看見強盜第一個反應肯定是看看自己的銀票。
眼看那老三越走越近了,小憶右手的茶碗忽然像劍一般的飛了出去,不偏不正,剛好砸在江解的笛子上,那笛子被這麼強大的力度一推,隻能順勢偏去,斜著向老三刺去。
江解不禁大吃一驚,急忙收手,但力已發出又豈是那麼容易收回的,那老三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兄弟會忽然向自己出手,躲閃根本就來不及,眼看著那笛子就要了自家兄弟的命,江家兄弟隻得心中暗暗著急。看著笛子越來越近,好像那老三已閉上了眼睛,卻忽然看到一條黃絲帶纏住了收勢不住的笛子,刹那間那笛子休想再動半分。
那江解驚道:“江明你沒事吧?”江明這才睜開眼睛,發現江解手上的笛子已被人纏住,回頭怒罵道:“你想害死我嗎?怎麼打起我來了?”
那江解看了小憶一眼道:“這位姑娘是何用意?咱家不明白”小憶輕輕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那條絲帶,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雪兒一看便明白了,走到小憶身邊道:“哼,我們姑娘這是不想傷人,給你們兄弟個警告,識像的就趕快滾,否則......”
兩人同時把目光看向江懷,江懷和歐陽易的交手早已停止,因為歐陽易的劍法稀奇古怪,而且又是滴水不露,敵人根本無法進攻,江懷武力再強也拿他沒辦法。此時,江懷已明白對方個個是高手,而且原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一定要拚命,當下朗聲道:“我們兄弟和各位並無深仇,隻因我那二弟心智異常多說了幾句話,惹得眾位不滿,在下這廂陪罪了,告辭!”這幾句話當真是漂亮,好一個“心智異常”!如此一來,誰還去給一個傻子講較什麼?他們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一場風波隻是被小憶的一條絲帶就化解了,她總覺得太過簡單了,似乎還應該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