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眉頭一皺,不屑道:“我愛笑便笑,與你何幹?”老頭的一雙眼睛變的陰狠,眯著道:“如果知道了我是誰,隻怕你再也笑不出來了”說罷,雪兒聽感覺一陣陰風吹來,忍不住全身發冷,手中舉著劍,卻不知該刺向何處,因為她身邊同時出現了五六個人影,虛虛實實,假假真真,還有那像陰間發出來的聲音:“龍泉客已死,拿命來!”
雪兒聽到這句話,不禁心中大亂,根本就無法辨別真假。心神一恍惚,隻感覺一雙像死人一樣冰冷的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頓時無法呼吸。隻聽到歐陽易大叫道:“雪兒,不要信他,師父根本就不在穀內”話間剛落一條黃色的絲帶像箭一般刺向雪兒的脖子,雪兒隻感覺到那雙手一下子放鬆了,感覺自己重返陽間了。
再看那老頭一下子跳到了小憶旁邊,陰森森的冷聲道:“你怎麼會看得見我的手?你怎麼能破除我的迷魂陣?”這麼一說,歐陽易才回過神來,道:“雪兒,你沒事吧?怪不得我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雪兒的叫聲,原本你在用迷魂陣,你這該死的老頭”
那老頭冷冷的看著小憶,等待她的回答,可小憶自已也不知道怎麼能看得見他的手,他的那些陣法在她眼裏根本就不存在,無論有多少人影在前麵走動,她都能分辨出哪個是真人,哪個是幻影。
歐陽易與雪兒當然也想知道,但是卻不願讓這老頭也知道,所以歐陽易便道:“別以為你那些鬼把戲無人能破,騙小孩的玩意你也敢拿出來”
小憶的目光變的前所未有的冷漠,哦,不,不是冷漠,是冰涼,天色本已晚,夜幕開始降臨了,但是再看到小憶的眼睛就感覺好似結冰了般的寒冷,麵對老頭的注視她道:“不知道”那冰冷的單調說出來,既高貴與不屑,卻又讓人不得不信。
那老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眼底有團火在燃燒,似乎想在刹那間至小憶於死地,那雙如同鬼魅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氣。
歐陽易看他一直盯著小憶,便道:“哼,我家姑娘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那老頭一聽這話,怒氣不由得又上升,一個轉身已掐住了歐陽易的脖子,陰聲道:“你說龍泉客不在穀內,他去哪了?說!”
歐陽易冷聲一笑,道:“哈哈哈哈,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自己去找啊!”那老頭看了看歐陽易,又看看雪兒,最後再看向小憶,陰森森的尖笑道:“好,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先挖了你的眼睛,再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讓你徹底成為一個廢人,再把你掛在官道上,告訴天下豪傑這位是龍泉客的徒弟,是龍泉客害得他如此的......哈哈哈哈,那樣你師父就威嚴掃地,受盡天下人辱罵,哈哈哈哈”
雪兒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道:“不可以,你怎麼這麼狠毒,你是,你是展一陽?你真是殺人狂魔展一陽?”她已嚇的牙齒在打顫,卻還急力的裝作鎮定。
那老頭一陣狂笑,道:“沒錯,我是展一陽,我也是殺人狂魔!”隻聽歐陽易冷聲道:“雪兒別怕,哼,展一陽你休想侮辱我師父的名聲,雪兒,快,快一刀殺了我,不能讓他那樣做......”
可是雪兒怎麼下得了手,自小和師兄一塊長大,早已對他芳心暗許,如今讓她親手殺死自己的情郎,她如何能下得了手?雪兒求道:“展一陽,你為何苦苦相逼,我師父早已不問世事,你為何趕盡殺絕呢?我們隻是晚輩,你這樣對待我們不覺得慚愧嗎?”
那展一陽似是呆了一呆,而後又哈哈一笑道:“你不說我是殺人狂魔嗎?既然是狂魔又怎會管你們是什麼輩份?”雪兒此刻才感覺後悔萬分,早知如此幹嗎去罵他呢?
那小憶本是心思慎密之人,見這怪老頭一定要見龍泉客,便搖搖頭道:“我原本以為江湖中人都是講意氣的,原來不是的”這話隻是小憶的心裏話,因為雪兒一直告訴她江湖中人就要行俠仗義,義字當頭,但看這展一陽卻不是這樣的,為了達到目的竟然迫害他人,心中一想便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