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2 / 2)

龍君陽點頭,“確實蹊蹺。”

“而這個楊老孫媳的病也不同尋常,她不敢待在家中,若是沒人在眼前,便會神色恍惚麵色蒼白,以及冷汗連連。現在他家中人都為此心驚肉跳,看樣子,似乎有意找關於鬼神之類這些的人,給看看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纏上了的。”

聞言,龍君陽變得沉默了起來,緊接著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關於這樣的情況,可是還有誰家有過?”

藥師一愣,接著想了想,然後搖頭,轉而詢問:“君陽,你可是有什麼頭緒?”

“暫時還沒有頭緒,等到了地兒再看看。”

緊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其他,一邊走一邊聊,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兒便到了曲樂村。

曲樂村位於半山腰處,而且樹木茂密,遮擋著山腰內的人家,隻留下隱隱約約的建築物,可讓進村的人看的見。

山腰是住戶,山腳是梯田相連,此時的水稻青青,在微風襲來之後,吹來一波又一波的稻浪,而鼻尖則是青草香味,讓人如墜青草之海,不願醒來。

龍君陽和藥師沿著曲折蜿蜒的小路往上走去。

處在村裏和處在村外的所見不同。村外,是綠樹成蔭,隻能依稀見到房子的簷角。而在村裏,樹木不多,錯落在各家各戶的周邊,或是路中央,且樹木高大,繁枝盛葉覆蓋著,在山腳所見,便如同綠林叢深一般。

兩人才上去不久,便到了一戶朱紅色大門人家的岔路口。

藥師一到岔路口要進去的時候,便小聲詢問:“君陽,可是看出有何不同?”

龍君陽搖頭,“這戶人家沒有什麼不同,不過這個村子很是陰森,門戶不朝陽。而且這個村子,陰氣很重,並不是樹木遮擋成蔭的緣故。”

藥師思索著,然後道:“早些年,革命沒有勝利的時候,這裏是有名的凶煞村,並不是鬼魂之類,而是這裏的人,很有土匪之氣,說來也巧,這裏的人多是土匪。土匪的勾當你也知道,煞氣殺心都是很重,故而這裏的人,脾氣難得有幾個好的,一旦遇事,都是真當真槍的處理。”

龍君陽點頭,然後兩人走了進去。

此時,這戶人家,朱門緊閉,裏麵安安靜靜。院外是一顆大樹,整整遮擋了大半個落院。

藥師走近,然後抬手敲了敲那朱紅色的門,“楊老在家嗎?”

隨即,屋裏傳來了腳步聲,以及一聲蒼老的聲音,“在家,在家呢!”

“吱——”

門被拉開,出來的是一個麵容憔悴的老人,整個人骨瘦如柴,不過雙眼卻泛亮著,他一拉開門,便緊盯著藥師,“快,快進來,我這孫媳昨晚一晚沒睡,一直胡言亂語著,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進了屋子之後,老人才注意到藥師身後的龍君陽,略有遲疑道:“這位是?”

藥師爽朗一笑,介紹說:“這是君陽,楊老你別看這孩子年紀輕,但是對於疑難雜症以及一些特殊的病情,比我還在行,所以我便讓他隨我過來,給你家孫媳瞧瞧。”

老人點頭,但是看向龍君陽的眼中,還是持有懷疑的態度,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見此,龍君陽毫不在意,而是坦然的緊隨藥師身後。

讓兩人休息一下後,老人便叫起廚房裏的兒媳,給龍君陽和藥師兩人倒碗水喝。

隨後老人坐在兩人的對麵,麵帶憂愁的他,不由得開啟了話甲子哀求,“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弄得我兩個曾孫,就這樣的沒了,而今我孫媳也是一病不起,老李啊!這回無論如何,你都要治好我孫媳,就算讓我去掉餘下的壽命也成。”

藥師放下白瓷碗,安慰道:“楊老你說的這事哪裏話,我一定盡力。”

老人麵色依舊不見好,他沮喪道:“年輕的時候,就有個算命的說,我將要在曾孫這一代就斷了根,真沒想到,一朝應了那話,難道這天定的命數,還真的要讓我絕孫不成?”

龍君陽一愣,皺眉道:“算命先生?哪來的混話?”

龍君陽突然的一句話語,讓老者一愣,藥師連忙道:“孩子口無遮攔罷了。休息也休息夠了,你讓你兒媳看看你孫媳醒了沒有,我給看她把把脈看看。”

待楊老的孫媳出來之時,龍君陽隻是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

楊老的孫媳,身子不高,麵色卻蒼白如紙,披著外衣,被自家舅娘扶出來。

藥師給她把脈之後,便讓龍君陽再次為她把脈,楊老想要說什麼,卻被藥師給阻止了下去。

龍君陽聽了一下脈,隨後收回手道:“你最近可是噩夢不斷?”

龍君陽的話,似乎勾起了楊老媳婦恐怖回憶,隻見她臉上閃過恐慌,卻一字不出,就在幾人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卻帶著微微的顫抖,一字一句緩慢道:“他……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