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陽起身後,冷冷地看著前麵的女子,“你怎麼來了?”
素柳軟弱無骨般,靠著欄杆,而右手卻是狠狠地掐力,麵對龍君陽的冷言冷語,絲毫不在意的搔首弄姿,“你白天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辭行離開了,也就是說以後我都可以跟著你。”
說著,她晃了晃手中掙紮著的小鬼,“這小鬼哪來的?恩?”似乎看出了什麼不同,素柳提起手中的小鬼湊近一看,然後臉色大變,皺眉道:“這個小鬼竟然是……”
聞言,龍君陽的語氣帶上了急切,“是什麼?”
素柳一個用力,便把手中的小鬼,一手捏碎,她麵色凝重道:“這種小鬼隻是一個替身,作為祭祀的一種替身。你也知道,在母腹之中的先天之氣對於修行者來說很重要,而孩子死時,家中人的怨念,變化形成一股氣,而這幕後者,需要的便是這股氣,用來修煉。”
龍君陽皺眉,“那個幕後者是誰?”
素柳搖頭,“隻是傳說中的存在,我並不曾遇見過。至於這小鬼,我還是第一次見。”
緊接著,素柳不屑道:“這隻是一股執念的小鬼,魂魄根本就沒有留在人間。”
龍君陽點頭,若有所思的返身就走進門內,順道把門關上。這讓還在門外的素柳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緊關著的房門,自語道:“我這麼個大活人,難道可以無視到這程度不成?”
看了一會兒龍君陽的房門還是沒見到有所動靜,素柳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第二天,龍君陽便告辭離開了楊老家。
離開楊老家,龍君陽沒走多遠之後,便遇見了素柳,每次見到素柳,龍君陽總是忍不住緊皺眉頭,隨即神色也變冷。
而素柳麵對著龍君陽的冷漠,則是絲毫不在意,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就在兩人要走出曲樂村的時候,龍君陽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快要廢棄的房子,然而這快要廢棄的房子,卻顯示著已有人住。
龍君陽之所以注意到這個房子,是因為這個房子有著一股氣息,一股很熟悉的氣息。想著,龍君陽便腳步一頓,沒有往山下走去,而是沿著小徑,往那戶人家走去。
素柳不明白龍君陽為何走著走著,便轉變了路線,頓時不解道:“君陽,你這是要幹嘛去?”
龍君陽隻是擺了擺手,囑咐道:“你先待著!我過去看看。”
聞言,素柳麵露疑惑,不過卻沒有跟著龍君陽的腳步走去,而是看著不遠處宛如墳堆般的破爛屋子,很是不解這屋子有什麼吸引著龍君陽走過去。
雜草叢生的院子,幾塊木板遮擋著可以避風避雨般的小家,走去的小路,兩邊已是雜草蔓藤纏繞著,到了龍君陽膝蓋處的高度。
而就在龍君陽快要走到那院子之時,一個驚呼聲,吸引了龍君陽的注意,緊接著就是一聲聲急促的腳步聲之後,而後一雙有力的手,一把抓著龍君陽的肩膀便往回拖。
隨即粗獷的聲音,帶上了憤怒,“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這是那怪物的家,要是你過去了準是出不來。”
龍君陽沒有掙紮,而是隨著他往後走去,直到停下來之後,他才看向這個憤怒指責自己的人。
滿臉的胡須,一張宛如關公的臉,此時雙目怒瞪,神色中卻是無比的擔心,他指著龍君陽的鼻子道:“果然……一看你就不是這個地方的人,怪不得這麼不要命。下次去別村,別好奇心重,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龍君陽並不介意這個壯漢的語氣,而是一直點頭,然後道:“這個地方是?”
壯漢一哼,然後側過頭去,語氣不善道:“告訴你也無妨,這個地方是村裏的禁區,沒人敢去。就連畜生不小心走到這個地方,都會被活生生剝皮殘忍殺死。”
龍君陽皺眉道:“活生生剝皮?”
聞言,壯漢不滿的瞥了龍君陽一眼,“你還以為我說假不成,當年我可是親眼看到一個外村人,被裏麵的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給拖了進去,然後剝皮帶骨後給丟出來,有膽大的人想要去給其收拾,還沒走到那個屋子的院子,便被所見的給驚嚇住,然後猛吐了起來。至於那個屍體,一直沒人去碰,散發了好久的腐臭味,弄得人人出門都堵住鼻子。”
龍君陽一愣,問道:“沒人知道那個是人是鬼?”
壯漢點頭,“當然。”
這時龍君陽還沒有說出什麼,走來的素柳便直言道:“那幹嘛不一把火燒了?”
壯漢回過頭去,原本怒瞪的雙眼,閃了一下,然後側過頭,聲音不再是和龍君陽說話時的不善,而是放輕了些許,“那……那個,當初也準備燒的,不過才把火把丟進去,天便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有人準備過去看時,也被不知道從哪串出的毒蛇咬住。什麼辦法都用了,但是奈何不了,久而久之,這邊的村民能搬走的都搬到另一邊,不能搬走的隻能不往這個地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