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瞳孔一縮,寒意大顯,用一種比這金發男子還要冰冷的聲音道:“就怕,你沒有殺我的本事!”
話落,手掌一揮,一截長鞭頓時被洛星握在手裏。
同一時刻,周圍樹葉沙沙,十幾道黑色身影如遊蛇一般竄了出來。
殺氣猛漲,寒氣逼人。
金發男子麵不改色,垂在身側的手五指微張,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緩緩朝掌心靠近,滿地的枯葉逐漸飛去,遊曳成一團小球,被金發男子捏在掌心之間。
黑雲將至,月白被擋。
天地之間的光輝瞬間卸去。
入眼之處,隻有那直瀉而下的金發閃耀著奪人呼吸的光澤。
金發男子臉色平淡,甚至就像在做自以為捏死螞蟻的事情一般,袖籠一揮,那掌心間原本凝聚成一團的葉瞬間鋪張開來,帶著渾厚的內力,竟是如淩厲的刀刃四麵八方沒有遺漏的朝著洛星襲擊而來。
眼見這殺人於絕對的陣勢就要接近洛星,然,就在此時,洛星卻是身體微微一側,瞬間不見蹤影。
圍著的黑衣人甚至沒能反應過來,身旁就傳來一聲極小的悶哼聲。
回頭一看,一個同伴已經睜眼倒下,那喉嚨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洞窟,對穿而過,鮮血永駐
而在同伴倒下的瞬間,同伴身後那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女子正紋風不動的站在那裏。
一截長鞭緊握在手,鞭子頂端一截刺目的鮮血還散發著腥鹹的血腥味。
瞬間轉移,一秒不到,洛星已經輕而易舉的宰殺掉了一人。
洛星臉色不變,眼睛一戾,在黑衣人驚愕的空當,猛地又是一閃,頓時悶哼之聲如雨而下,一瞬之間,那圍著她的十幾個黑衣人一個個倒下。
不到半會兒,一個不留。
長發無風自舞,輕蔑的嘲笑如期而至。
洛星抓緊手上的長鞭,雙目鎖定麵前那唯一剩下的金發男子,幾是低諷的笑道:“接下來就是你了。”
金發男子冷冷瞥了一眼那死透了的下屬,竟然能如此簡單不費吹灰之力殺掉與他同行的人,那是什麼武功?
頓時眼睛深了,卻是馬上抬手,身形一閃,動作竟是快要達到與洛星相同的速度,那如鷹爪的手前一秒還在三米開外,隻是一瞬就到達眼底。
洛星表情嚴肅,銀牙一咬,動作極快,眼看就要被金發男子抓住的身體突然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一躲,如靈滑的泥鰍一般逃了開去。
也在那擦身而過的瞬間,拳頭捏緊,速度極快的朝著金發男子後背的背脊骨中的第七根就砸了下去,那個地方碎了,那麼他必死無疑。
金發男子反應也快,連忙側身,隻不過動作雖快哪裏快的過洛星。
逃脫間,躲過那致命的攻擊,後肩卻是嚴嚴實實的挨了一拳。
不由得,往前踉蹌了兩步,片刻,一絲濃濃的紅色細絲從嘴角緩緩滑了出來。
這傷雖然搓開了動作,但洛星是往死裏打的,內髒絕對受損,但沒想到金發男子目光依舊,穩住的身形如泰山不倒般的強勢,快速轉過身來。
金發男子眼如碧波,像一顆鐵釘牢牢的看著眼前那抹同樣冷漠的倩影。
沒有內力,隻憑腕力,竟然可以傷他!
瞬間看洛星的眼睛更深了。
洛星不予理會那捉摸不清的表情,長鞭一甩,更大的殺氣飛了過來。
殺人,可不會給你考慮的時間。
“跟我走,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須臾間,金發男子竟是突然開口道。
洛星一步頓住,下一秒又重新閃了過去。
“不可能!”
話落,身如雷電,然,卻在要金發男子性命的當下,又一片黑衣人閃了出來,硬生生的攔在兩者之中。
表情一淩,揮動的鞭子影子重重,不退而盡,如一條毒蛇朝著那些擋路狗飛速咬去。
一會兒過去,黑衣人全軍覆沒,隻是再看之下,那金發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洛星眉頭一擰。
這些人不像她的仇人,會是誰?
夜空如墨,漸行漸亮。
轉身回到駐紮地,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離開了那麼遠。
雙眸不自覺的看去冥皇的睡顏,看過那長長的睫,還有那高挺的鼻,心思深了。
蟲鳴四起,晚風悠涼。
枯的葉,黃的草,清的風。
秋季不見涼爽,反而熱的發慌。
再次行走三日,一路上行人越發稀少,夜天他們與絕北守偶爾調笑幾句,隻是洛星卻是一直魂不守舍,有時候叫吃飯了也沒多說一個字。
“小老鼠,你在擔心嗎?”冥皇湊近她幾分,笑著輕聲問道。
洛星連眼角都沒有丟給他一點,徑直說道:“我在想男人!”
冥皇表情一變,男人?她竟然想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