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過分嗎?(1 / 3)

是夜,我們兩個逃到了南陽城外,“其實你有能力不跑的,為什麼還要跑呢?”跋鋒寒忽問。

“你想知道嗎?”一道詭異的笑容掛上了我的嘴角。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當然想了。”跋鋒寒突然感到有些發涼。

“既然你想的話,我是有條件滴,也不怎麼過分,就是最近我新研究了一些奇特的控製真氣運用的法門,想讓你當當小白鼠而已。”我悠悠地道。

“小白鼠?”跋鋒寒已經聽出了陰謀的味道。

“也就是實驗的動物,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逃跑。”我絲毫也不管跋鋒寒那苦著的臉,“主要是看那個什麼拓拔玉很想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寇仲他們整天逃跑,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聽懂了嗎?”

力戰不倒的跋鋒寒終於倒在了地上。隻是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點吧。

為了滿足我逃跑的欲望,我們離開南陽後,一直北上,跋鋒寒有心試試我的輕功,或者說是報複我,故意拉開速度,可是他似乎忘了,我的龍遊淺灘可是我為了長途趕路專門創造出來的,跟我比,簡直考驗神經的大條性,畢竟是時速200公裏的,雖然我有意地壓製了速度,先跟他跑了一會兒,後來甚至懶得跑了,直接飄浮術加飛行術,一路飄著走,跋鋒寒的神經整整打了一倍。

走了大半夜,終於看到了一個休息的地方,雖然我們的身體都很好,但我已經很想睡覺,跋鋒寒也因為重傷初愈而疲憊。看到了休息的地方,我們都兩眼放光。

隨機,我眼中的神采收斂了下來,一臉無奈的苦笑浮上臉龐。正在想要不要告訴老跋呢,他應該不能知道吧。

“小心,前麵有敵人。”一句耳語令我吃驚。

“我靠,老跋,你怎麼發現的?我是憑感覺知道的。”我傳音給老跋道。

“我是憑多次生死搏殺中鍛煉出來的感覺。你感覺不會那麼敏銳吧。”老跋反問道。

“你懷疑我是不是?哦嗬嗬,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這是天生的。”我低笑道。

“。。。。。。”老跋一臉的鬱悶。

“算了,不說了,走吧。”欣賞夠了,自然要幹正事。

暗暗加強了戒備,二人狀似毫不在意的往古廟方向走去,誰都沒有避讓的念頭。迎難而退不是跋鋒寒的性格,隻有戰鬥,才能讓他成長;我就更不會想那麼多了,我還從未害怕過呐。

小廟近在眼前。

這是一座頗有年頭的古廟了。我停步在離大門約十步遠的地方,看著破敗的廟門,茂盛的野草,隨處可見的蜘蛛網,心裏忽然生出些說不出的感慨。

這就是歲月的威力麼?任何事物在經過時間的衝刷後都會變得暗淡,那自己呢?

是不是歲月過的長了,我就可以把雲清忘記?我呆呆地倚在廟門口。

老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進去。

一進廟門,一道勁風倏忽撲來!

跋鋒寒早有準備,手中寶劍脫鞘而出,樸實無華的一劍卻蘊含了天地至理,劃出一道完美無缺的弧度,正正迎向勁風的來處!

“好!”

一個頗為動聽的男聲響起,勁風忽而消散,一位高瘦頎長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負手傲立在跋鋒寒身前三丈開外。

跋鋒寒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一擊竟擊到了空處,用錯了勁的鬱悶感讓他險些吐出血來,胸口一陣翻騰,終是壓了下去,可心中亦是警鈴大作!這個家夥,絕對不會比拓跋玉加上淳於薇好惹!

可是,他又是誰?

跋鋒寒凝視著眼前的中年文士,不敢有一刻恍惚,心思百轉,卻一時也想不起他是誰,隻是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魔隱邊不負。”

低沉而慵懶的聲音響起,回答了跋鋒寒的疑惑,話語正出自斜倚著廟門的蕭逸塵之口。

“邊不負!”跋鋒寒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顯然記起了些什麼,臉上的戒備也更深了幾分。

“小子倒有點見識!”中年文士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我,眼神中的異色一閃而過,卻沒有瞞過跋鋒寒的眼睛。

“慚愧啊。”我隻不過把腦海裏的大唐地圖模模糊糊的翻了一下,才知道他是邊不負。

能騙走東溟夫人,陰後祝玉妍的師弟,陰癸派的第二號人物,無論哪一點都足以證明邊不負有多難纏。

此人臉白無須,長得瀟灑英俊,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雙目開合間如有電閃,負手傲立,頗有種風流自賞,孤傲不群的味兒。

“還有點賣相麼!怪不得可以拐騙些無知的女人。”我的話絕對可以用“輕佻”“挑釁”來形容,但自己卻恍若不覺。隻是邊不負的臉色卻在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跋鋒寒強忍住笑意,和我一路行來,他已經深深地了解,這個小子是絕對不會按理出牌的!無論他說出多麼匪夷所思的話,對他而言都是非常非常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