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霍樂來尖叫著!四大護法當機立斷,一人抓住了行刺的侍女,另外的則是一個帶走寧遂川,留下了兩人與張安軍周旋。
霍樂來跟著寧遂川進了屋,讓左隨流去門口守著,自己來給他上藥。
“宮主,這衣服,脫下吧!”
霍樂來替他脫下繁瑣的禮服,卻是沒有拿藥,反而在上麵塗了些什麼。
接著,一陣火燒的感覺便從傷口處傳來。
寧遂川不由得瞪大雙眼:“你!”
那是他創的毒藥,藥愁,其味道帶著白麟果特有的清香。
霍樂來笑了起來,溫柔而又優雅:“遂川,你安心的去,這向天宮,我會替你看好的,會完成你的意願的。”
“被自己的毒藥毒死,也不算吃虧,至少體驗到了藥效,隻可惜不能告訴我了。”
“宮主被歹人毒殺,傳位給了妻子霍樂來。”
寧遂川若是還猜不出她的意圖,便是白瞎了這副眼:“你那麼恨我!”
“恨?”霍樂來笑了笑:“你皇家殺我全家上下百餘口人,我自然恨!恨你們皇家無情!”
霍樂來說這話時,眼睛紅紅的,像隻兔子。但和以往不同,這隻兔子昔日隻是在草地上安安靜靜吃草,今天卻是咬了人。
嗬。
真是可笑得很。
寧遂川心想,自己逍遙快活,在怎樣的情況下都闖過,卻是被個女人所殺,還是自己最為信賴的枕邊人!
“我真是太蠢了,才會倒在你的手裏。你和懸天島勾結了多久......”
體內的毒素蔓延,他全身都無法動彈,麻木的躺在床上,等待死期。再過一會,他就會死去。
“誰知道呢?大概有三年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霍樂來聲音很輕,沒有剛才的凶相,和以前沒多大區別,但是,此刻看起來,卻沒了以往的興致。這溫婉的背後,藏著的真相卻是肮髒不堪!
“......”
他張張嘴,動了下,卻什麼也沒說。
閉上了眼,沒了氣息。
霍樂來低頭,落下兩滴淚來,拿著那奢華的禮服,推門去。
“左護法,他走了!”
霍樂來知曉,那“吞金豬”走了。不由鬆了口氣,但麵上卻還是哭著,磕磕巴巴說完了過程,包括他傳位給自己的事。
“我一個人,怎麼抗得起這偌大的向天宮啊......”
左隨流四人向來重情義,拍拍她的肩:“大哥這番意思,也是說明信得過樂來你,他將這衣裳給你,便是最好的證明。你莫辜負了他的好意,我們四兄弟也會為你分憂的。”
隻見霍樂來抬頭,有些猶豫,但最終,披上了那件禮服。
正如她所說,這衣裳剛剛好,量身定做的,不過,是對她而言。
這衣裳上的花紋,都是她最愛的,稍加改動,這邊是屬於她的了。
四人向她行禮,階下的弟子也是如此:
“見過宮主!”
霍樂來低了下頭,斂去眼底的笑意。再抬頭,卻已經是哀傷之色。
輕而易舉,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