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熱鬧非凡,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寂靜偏僻的小巷裏正上演著驚天動地的大事。
小巷裏,林蘿正趴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裏。
要說起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就要追溯到一個時辰前。
一個時辰前,林蘿遇見了兩個斷袖,然後帶著一個嬌娘子大鬧皇宮,之後帶著兩個美嬌娘回到了大長公主府,再然後在一個貌似是道士住的地方,實則是自己的閨房,又遇見了一個絕世美嬌娘,最後,林蘿覺得外麵的世界那麼大,她得出去看看,就出門了……
走到大門時,才突然想起此門有重兵把守,為什麼會有重兵把守,這個我們請看前情回顧。
雖然林蘿很想挖個地道或者拿個炸彈把外麵那些人都給炸死,但顯然這都是不可能的。
於是我們偉大的林大天才,終於有朝一日想到了“走後門”,沒想到後門被鎖……
林蘿:“……”
都已經到這裏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於是林蘿分析局勢,實地考察,製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翻牆。
兩步並作一步,翻……
於是……就發生了現在一場悲劇。
杜甫騙人,明明說老翁逾牆走!
林蘿趴在男子的懷裏回憶往事且感歎了一番,
渾然忘記她下麵還有一個人。
男子微微挑眉:“姑娘,雖然我並不介意你躺在我身上,但是能否我起來了你再到我身上來?”
林蘿瞟了一眼男子沒什麼表情的英俊的臉,看這幅衣冠禽獸的樣子,看這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熟練語調。
鑒定完畢,此人甚有眼光。
在林蘿的世界觀裏,調戲她的,都是有眼光之人。
林蘿從男子身上慢裏斯條的爬下來,然後,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突然後麵男子清冷嗓音淡淡地響在寂靜的小巷裏:“姑娘,敢問芳名?”
為什麼他能用一種很冷的語氣來說出登徒子經常說的一句話……
林蘿擺容,肅穆,轉身:“貧尼法號悟空。”
偏僻的小巷裏,清冷的男子扶著牆壁緩緩站起來,素白的衣服微微淩亂:“在下淩教之。”
附近的一所酒館裏正有人目睹著這一切,宮立聞功力不低,自是聽見了這句話,站在一旁的男子聽見了這句話眸底浮起了一絲詫異。
“殿下都長這麼大了?想當初我見到她時才這麼點大。”宮立聞在虛空中比劃了一下。
風蕭則看著扶著牆站起來的素衣男子,似乎沒在聽宮立聞講話,事實上,宮立聞也沒與他講話。
而那處淩教之隻是感覺到一股逼人氣勢迎麵撲來,抬起頭,就看到酒館二樓窗旁的兩道人影,微微額首,輕易就把這股威壓給化去。
彼時林蘿剛出小巷,而站在宮立聞旁邊的風蕭也不見了,當宮立聞向下看見那一幕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林蘿出小巷時,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腿一痛,身子向前倒去,而風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裏等著林蘿投懷送抱。
風蕭把一切都計算好了,用怎樣的打法,林蘿會往哪倒,他會何時抱住林蘿,一切都像一道已經解好的數學題一樣,每一個步驟都精確無誤,結果不言而喻,林蘿勢必會倒在他懷裏。
宮立聞扶額,他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三天不管,上房揭瓦了。
但真有人違反自然界的規律,把一道本該得滿分的證明題,給生生隻得半分。
素色的錦緞一閃,林蘿就已經被他摟進懷裏,她抬頭望他,淩教之的唇就擦過她的臉頰,修長的手臂撐著牆。
林蘿微微偏著頭,順著那隻手看去,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猶如上等的白瓷玉。
因為隔得較近,他的眼眸顯得更加幽深,如墨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卻蒼白的唇。
風蕭:“……”
周圍一片寂靜。
林蘿咳了咳,打破了這片寂靜:“淩公子……”
“嗯。”
“多謝。”
“……”
周圍又一片寂靜。
風蕭的眉狠狠地皺了起來,上前將林蘿帶進自己的懷裏,衣袂翩然,帶起風聲。
淩教之挑了挑眉,風蕭勾了勾唇。
林蘿撫額:她怎麼不知道她最近桃花這麼旺盛?
淩教之撫了撫袖子,抬手做了個揖,不勝規範,卻自帶一番韻味:“冒犯姑娘了。”
林蘿眯了眯眼看著他慢慢走遠:淩教之?
頭頂上傳來一道聲音:“小娘子,你叫什麼啊?”風蕭順勢摟緊了她的腰,帶著些痞氣地問道。
“貧尼……”
“悟空?”
“嗯……真聰明……”
風蕭撲哧地笑出聲來,他眸底帶著欣喜地看著林蘿,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頭發,低沉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大師兄,我終於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