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楓跳完舞,追尋那兩人出來時,就看見了這一幕,原本跳完舞較紅潤的臉色,刹那間就白了下來,她咬了咬沒什麼血色的唇。
合風……
林蘿朝吳瑤楓那處微微一瞟,美麗的人兒臉上露出憂傷的神色,真真是殺傷力十足,她晃了晃腦袋,將手中的瓷瓶向上拋——接住。
上拋——接住,上拋——接住,上拋——接住。
她好似完全都不擔心手中的瓷瓶會掉,事實上,她每次都接的非常準。
淩教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林蘿正在感歎那手指如玉修長,就發覺因為自己的手被淩教之握住,瓷瓶沒人接,正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向下掉。
她心疼的閉上眼睛,那瓷瓶可是用上好的玉做成的,就這麼毀在她手上了。
咦?耳邊沒有玉碎聲,林蘿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淩教之手上拿著瓷瓶,她默默地感歎了一番,好身手。
林蘿正等著淩教之將瓷瓶拿給她時,淩教之拿著瓷瓶的那隻手毫無動作,她悄悄地瞟了一眼那瓷瓶,又悄悄地瞟了一眼拿著瓷瓶的手,又悄悄地瞟了一眼拿著瓷瓶的那人,恰好撞進了深邃的眸子。
雖然他沒表現出想笑的動作,但是林蘿還是敏銳的感知到他的笑意,林蘿秉著不跟小輩計較的原則,默默地攥了攥手。
淩教之偏了偏頭,極力將嘴角的笑意壓下去,握著林蘿的手的動作,改為搭在她的手上,跟他所猜的沒什麼兩樣,她的確沒有內力,隻是這脈象……淩教之將林蘿的手腕緊了緊,這脈象著實有些弱,可能是心病,且在剛才發作過一次。
林蘿知道淩教之是在為她把脈,她沒有拒絕的原因,是她也想知道剛才的心悸是為什麼,哪怕她自己猜測是心髒病,但是畢竟是猜測,而此時,一個名醫為她把脈,這不是上好的機會嗎……
淩教之緩緩鬆開搭著林蘿的手,微微勾起嘴角,道:“西陳想與齊晉聯姻。”
林蘿微微一愣,這不符合劇情發展啊,按理說,不應該把脈完之後,得問有什麼症狀嗎?這扯到哪裏了。
她沉吟了一小下:“額,這個呢,不在我的能力範疇,你跟本宮說了,本宮也不能迎娶吳小姐,是吧?”
淩教之眸底含著笑意看著她:“本王何時說過,要殿下你迎娶瑤楓了?”
林蘿稍稍地活動了一下手腕,恩,大長公主府貌似有幾百名暗衛閑的沒事幹?
淩教之將手中瓷瓶放在林蘿旁邊的石階上:“若本王說,要與殿下永結秦晉之好,你可願意?”
“啪嗒!”附近幾個重物落地的聲音,淩教之一如既往地保持著臉上麵無表情,好似什麼也沒聽見。
林蘿微微眯了眯眼看著麵前的男子,良久,她開口:“首先,本宮是否該讚賞一下淩公子你,眼光不錯,再者,本宮覺得你和我,額,這輩分差的有點大?”
男子清眸中閃過一絲什麼,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什麼。
後麵由遠及近的一陣陣喊聲“抓刺客!抓刺客!”
林蘿臉色微微一沉,能驚動禁衛軍,隻有上座的那幾人被刺殺了,這隨便那個人被殺,都會引起一場戰爭,她立馬站了起來,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一個黑影直直衝著她撞上,林蘿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哎呀呀,第一次見到刺客,真是太符合狗血劇情的發展,每到皇宮,幾個刺客……
下一秒,她就看見淩教之慢悠悠地起了身,她立馬伸手製止:“公子,且慢!”
下下一秒,淩教之微微抬手,那刺客從天而降……林蘿覺得自己貌似多管閑事了。
第三秒,她發覺自己被那刺客帶來的衝擊力給往下倒,這叫什麼,樂極生悲否極泰來嗎…。
淩教之傾身向前伸手,將林蘿摟進懷裏,後麵那刺客清醒了一些,迷糊中伸出手拽了一下淩教之的衣角,那倆人一個重心不穩,一個受非平衡力向後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