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驚愕地看著他偉岸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感覺到他冰冷的聲音,“不是亦風說你需要輸血的嗎。”他除了冰川的表情,還會有其他表情嗎?
夜落辰回身愣愣地看著輕風淡語說著的她,“亦風說你見到他便拿出刀子在手腕處劃下一刀子口。”
白若溪垂下眼簾,“我害怕他手裏拿著的針管,我寧願拿刀劃手破血,也不願被針紮!”他果然還是一張冰川之臉,他的手猶如千年寒冰一樣令人寒心刺骨!
原來是這樣子,亦風這小子,居然敢欺騙他!害他還以為這個女子那麼偉大,居然知道他需要什麼,原來一切都是亦風瞎編故事騙取她的血液。
“讓你受驚了。”他的聲音突然緩和了一下,可他卻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對她說。
她不由來地伸手去觸摸他自然垂在腿側的手,緊顰眉頭,“你想對我說感謝的話,卻說不出口?”
好冰,他的手仍然是那麼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曾聽別人說起,身體冰冷的人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為什麼她每一次觸碰他的時候,都可以將他內心所想給道出來?她是靠猜測,抑或是她可以讀懂別人的心?
她居然是‘星鑽’守護者,想必比普通人有著更高的造化,她能讀懂他的心思,也不出奇。
“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你說隻要我收留你,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有那麼一瞬間,他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但是很快便消逝即縱。
白若溪聽了在床上跳了起來,抗議道,“若是換作之前,我無條件答應,但是,現在我要對你所說的話作出調整。”
她站在床上,比他高出幾個頭,他唯有仰起頭淡淡地望著她,“說。”
她咬了一下唇瓣,皺眉尋思半晌子,才微微地道,“我也輸血救了你一命,我們是不是扯平?”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依然要兌現收留我的承諾!”“好,我答應你讓你暫時有個棲身之地。”他眼底閃過一抹讓人猜不透的光影。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如果哪天他反悔了,隨便將她拋棄在一些叫不出名的地方,讓她露宿街頭那可怎麼辦?
夜落辰看著她從床上跳下來,去拿了筆紙便埋頭寫了起來。
半晌後,白若溪拿著一張擬好了的合約書,遞到他的跟前,“喏,簽字!”
夜落辰看著白紙上黑色的簽名,顰眉橫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否可以尊重我?拜托簽個真名吧!”
她咽下了一口水,神情恍惚,別開頭,“你怎麼知道我寫的不是真名?”
夜落辰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本雜誌,他將封麵呈現在她的眼前,指著封麵上笑得一臉嫣然的女子,“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雙胞胎姐妹?”
白若溪斜眼睨著那雜誌的封麵,那是她與顧惜舸的結婚照,她依偎在顧惜舸的懷裏,笑得那麼甜美,仿佛這個世界都是她的。
但是現在看來,她覺得那張照片刺傷著她的眼球,她頓然生氣地一把奪過夜落辰手上的雜誌,將封麵撕開了幾片。
什麼顧氏白氏聯婚,新娘子神奇失蹤?什麼白氏總裁因著愛女失蹤而突發腦溢血,成了植物人!這個惡魔為了白氏,不但殺害她,還連她的爸爸也不放過。
滿腔的憤怒在心中燃起,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尖叫起來:“顧惜舸!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我白若溪一定親手將你繩之以法,讓你飽嚐千萬倍的痛苦!”她轉身看著他,眼底泛著漠離而冷然的光芒,“沒錯,我是欺騙你在先,我就是這照片的女子!我就是白若溪!”她揚了揚手上拿著碎片,說罷揚手一扔,手中的碎片在半空中漫天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