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關門的前一秒,趙臣也跟著進來,詩怡訕訕地笑了笑:“你要上廁所?那我先出去,你先用。”
趙臣搖頭:“你自己洗澡,恐怕不行吧。”
詩怡臉一紅,他是想要幫自己洗澡?她才不要!於是,她點頭如搗蒜:“我能行,在家裏,我也是自己洗的,隻是慢了點,沒事的。”
趙臣微笑:“那你慢慢洗,我在客廳看文件,門別鎖,有事叫我。”
詩怡乖乖地點頭,趙臣幫她放好熱水,果然去了客廳。
詩怡把石膏腿架在浴缸邊緣,洗得很慢,很小心,隻要一想到從今天開始,要跟趙臣睡一張床,住在一個屋簷下,還要穿著他的襯衫出去,詩怡就滿臉通紅,她倒了很多玫瑰清香的沐浴露,非得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不可。
沐浴露多出平時N倍的後遺症,衝洗也比平時多了N+N倍。
洗完之後,累得實在不行了,詩怡先把水放掉再起身,在家裏就有一次在浴缸裏滑倒,摔得她屁股痛了好幾天。
“還行,不到一個小時。”趙臣笑著拿來幹毛巾替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詩怡的頭發長了不少,放下來,最長的已經到了腰際,她坐在沙發上,趙臣一縷一縷地替她擦拭,動作,無比輕柔。
詩怡突然轉過身,雙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老公,我好開心。”
趙臣摟著懷裏貼身穿著自己襯衫的詩怡,他哪裏受得了她這樣的舉動,放下毛巾:“我先去洗澡,到床上等我,嗯?”
詩怡一驚:“我的石膏腿還在?行嗎?”
趙臣的聲音略帶沙啞,聽得詩怡心裏滾燙滾燙的,他說:“放心,我會小心的。”
今夜,一室旖旎,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累並幸福著。
他確實很小心。
不得不再一次提起那句話,很多女人都說,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清晨,在陽光下被自己愛的人吻醒。
“老婆,早啊!”趙臣的吻和陽光地同時落下。
“早啊,老公。”詩怡紅著臉,笑著對上他的眸子,昨晚實在是太那什麼了,前一次都激情惹的禍,他們都喝高了,事後完全想不起細節。而昨天,趙臣說會小心,結果,就是以慢頻率做完該做的,一次又一次,折騰到淩晨才睡下,她的實踐知識一夜之間完完全全戰勝了多年積累的理論知識。
怎麼會有他那樣厚臉皮的人?明明從那一次就很熟練,卻硬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現在,還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得她的臉就像火燒一樣,簡直就快噴火了!
詩怡不敢惹他,怕他再折騰自己,趕緊抓過他丟在床邊上的襯衣,套在身上,扣子也沒扣,抓著衣襟想要奔下床,可腿石膏腿一著地,偏偏不爭氣地滑了一下,險些跌了過去,好在趙臣一把托住了她的腰,要不然,非得把她這條藝術品一般的腿給摔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來。
“謝謝老公。”詩怡訕訕地笑笑。
趙臣的目光灼熱地紮在她身上,詩怡一看,原來是剛才抓著衣襟的手鬆開了,她抓起枕頭砸了過去:“色狼!”
趙臣嘴角一揚:“跟自己老婆親熱也叫色狼?好啊,那我可是口味專一的色狼,隻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確實,詩怡挺喜歡這樣的一隻色狼,所以,她也要學,耍流氓是不是?她就不信她學不會。
小手往他肩上一搭,小嘴往他嘴上一咬,又是一陣天翻地覆。
要不是電話鈴聲響了,詩怡真覺得趙臣這一天都不會放她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