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那個在吃餅子的乞丐身上,發現我在提到老道士的徒弟時,他明顯動作頓了一下,莫非這個乞丐和老道士的兩個徒弟有什麼關係?
“叔叔,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錯,要不然今天我就住在這道觀裏麵好了。”我突然起身說道。
“這怎麼行,這個地方沒有被褥什麼的,你住在這裏晚上很冷的。”
我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晚上找點柴火點個火堆不就成了。再說這裏不是還有乞丐大叔跟我作伴嘛。”
“左強,我看你還是別留在這裏了,這裏邪乎,你要是遇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那可怎麼辦啊。聽我的,還是跟我回去住吧。”
“是啊,小左。這個地方真不是人能住的。”
“你們別勸了,乞丐大叔都能住這裏,我覺得我也可以。再說我上這裏來也是有目的的,你們就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裏沒事的。我保證明天一早我就下山,好嗎?”
“你這年輕人,還真是膽大。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們也不勸說了。你自己在這裏小心點,晚上我們會給你留門,要是你遇到什麼晚上想回來,就直接回來,知道嗎?”
“嗯!”
打發走了鍾老漢和陳老漢,我就站在道觀外麵看向站在樹下的蘇瑾。
蘇瑾走過來說道,“怎麼樣,裏麵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搖頭說道,“並沒有,裏麵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有問題?我在這外麵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辛苦了,對了,這道觀到底有什麼你不能進去?”
蘇瑾解釋道,“但凡是受過香火供奉的道觀,都是有先天罡氣存在的,這是一種浩然正氣,和陽氣極為相近,總之是我們這種鬼物不能隨便靠近的地方。”
“聽起來好像比警局的煞氣還要厲害。”我隨口說道。
“這是自然,煞氣算不得什麼,雖然會讓我們鬼物不舒服,但隻要找到辦法抵抗,就一切都沒問題。但是這先天罡氣卻是我們鬼物的克星,進入裏麵即便不會形神俱滅,也一定會受重傷。”
蘇瑾不能進入道觀,我便說道,“那你還是變成熊布偶,我把你放在我背包裏麵帶進去。”
“左哥,比起這樣我更願意呆在道觀外麵,這樣一旦有什麼變故我也能在外一麵接應你。”蘇瑾對這裏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寧可自己在外麵留守。
我勸說不動,隻能說道,“那我要不要把淩叔放出來陪你一起,這樣也比較安全。”
“不用,淩叔的銅錢劍在關鍵時刻可以幫到你,而且這個道觀我覺得有點問題,你還是帶著銅錢劍防身比較穩妥。”
其實我覺得蘇瑾的話有些矛盾,她說這個裏麵罡氣重,她這種鬼物根本進不去,那既然這樣我就算是帶著銅錢劍也不可能遇到不幹淨的東西吧。
眼看我想從蘇瑾身上問出點什麼來是不大可能了,所以也隻能按照她的意思,先進入這道觀再說。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走到前堂的時候,發現那個乞丐已經不見了,地上的食物也都被帶走了。看樣子這個乞丐還不是很願意跟我接觸,所以才躲起來了。
我到後麵的院落裏隨便找了個空房間來睡,幸好這屋裏居然還有用剩下的蠟燭,我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等到這屋子裏麵亮堂了,這才開始收拾房間。
這個屋子裏麵太久沒住人,肯定是有不少的灰塵。不過好在擺設簡單,我稍微打掃了一下就已經可以住人了。讓我比較慶幸的是,在這屋裏有個大箱子,打開之後裏麵還有被褥之類的東西,看來老道士的兩個徒弟雖然走了,可在走之前還是把這裏都收拾幹淨了。
雖然被褥好幾年都沒曬過了,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蓋一晚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到了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段時間我養成了淺眠的毛病,被這細微的響動一吵我就怎麼都睡不著了。
睜開眼睛之後,我悄悄的來到了門口,這個門好在是沿用的以前的那種古老的鏤空雕花門,上半截那都是漂亮的紋路,以前這種門都是用紙糊的,不過現在這個門已經被人換成了玻璃的。不過這幾年風吹雨淋的,窗戶上的玻璃早就破了好幾塊,也就這門上的玻璃還算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