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糟糕了,我這麼點血就跟滄海一粟一樣,想要破掉環境基本不可能了。蘇瑾,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左哥,我們先到村子裏麵看看去吧,既然咱們都進入幻境了,我擔心其他村民應該也都進入幻境之中了。”蘇瑾提醒道。
我想起那些村民,不禁有些著急。這次來本來就是出於好意要救這些村民,可要是他們都死了的話,我這輩子恐怕都難以安心了。
“左哥,別擔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蘇瑾用很溫柔的聲音安慰我。
有蘇瑾的陪伴,我其實倒不是很害怕。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對蘇瑾產生了一種依賴感,一種有她就萬事足以的感覺。
這是不是就是別人口中的喜歡?我覺得我對蘇瑾好像的確產生了一種不該有的感情,可是一想到我兩人鬼殊途,這些不該有的想法就統統被我給否決掉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奢望,既然是不該有的想法,那就應該趁早斷絕。我這麼告誡自己,但是目光卻還是不直接的落在了身邊蘇瑾的身上。
我找了一家有人的房子,準備推門進入,結果卻被蘇瑾給攔住了。
“左哥,我先進去看看,確定沒有問題你再進來。”
“不行,蘇瑾,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是個男人。你就算是……是個鬼,那也改變不了你是女孩子的事實。遇到危險那就應該是我這種男人擋在前麵,哪有讓你每次為我去冒險的道理。”
蘇瑾被我一頓責問,站在那邊訥訥的沒敢說話。而我趁著這個時候已經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這個地方果然是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一切都顯得很很新。
我從前院走到了門口,然後就看到門是虛掩著的,等我推門而入之後,看到這裏麵的情景不禁惡心的想吐。
一個老太太蹲在牆角,正在啃著骨頭,而我清楚的看見她的左腿不見了,地上都是血。她手裏那的那個骨頭不就是她的腿嗎?
看到這麼惡心的一幕,我二話不說直接轉身走了出去,然後就扶著旁邊的一棵大樹開始幹嘔起來。
“左哥,你怎麼了?”蘇瑾等不到我的信息,就自己走了進來,結果看到我臉色鐵青的在那邊嘔吐,立刻擔心的詢問。
麵對她這樣的關心,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是想到屋裏的場景,我卻隻有想嘔吐的感覺。
蘇瑾大概是發現我並沒有大礙,就進入屋裏查看,沒多一會兒她就出來了。我回頭看她,立刻過來攙扶住我。
“左哥,我們的動作要快點了,這些村民都還有救。他們現在隻是陷入了被怨氣影響的幻覺之中,可如果時間久了,他們就會一直陷入這種可怕的幻境裏麵再也醒不過來,到時候就真的藥石枉然了。”
“你是說……剛才我看到的其實都不是真的,而是陷入了這家主人的夢境裏麵了?”我努力不去想那個老太太啃她自己大腿的血腥畫麵,但是為了找出結症所在,我卻必須要提到這個話題。
蘇瑾點點頭,以比較直白的方式的告訴我,這個女鬼用自己的怨念讓整個村子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他們的靈魂都被拉進了她所營造的這個村子裏。
當年這個女鬼在臨時的時候是饑寒交迫,最後又是被那些野狗分食了身體,所以她的怨念就是要報複這些村民,讓他們也要經曆當初她的痛苦。
隻是這次換成是這些人自己把自己一點點的吃掉,如此死亡的恐懼就會翻倍。說不定等到這些人把自己的身體都吃掉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聽到這些話就覺得頭皮發麻,這究竟是要多大的怨恨,才能讓這個女鬼如此的憎惡整個村子啊。
即便當年這些村民都犯下了見死不救的錯誤,但這最多就是接受良心的譴責而已,還不至於要以全村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不行,就算這女人死的再冤枉,她也沒有決定別人生死的權利。蘇瑾,我們去之前葉玉石所在的屋子。相信這女人總不至於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殺吧。”
蘇瑾立刻會意的說道,“左哥是想要用葉玉石來威脅那個女鬼嗎?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我聽罷並不解釋,要是葉玉石和他死去的母親都沒有辦法用講道理的方式化解仇恨,那必要的時候我也隻能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為了大多數人的生死,我也不介意當一次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