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情,沒有腦震蕩一切正常,就是受了點外傷,額頭碰傷了、手燙傷了、腳紮傷了……”
原來這就是大夫口裏的一切正常,聽得我是自殺的心都有了。
“大夫,一切正常怎麼還不醒過來?”是馬科焦急的聲音,多麼奇怪,他不是離家出走了嗎,怎麼後來又回來了呢?可是看他的性格也不是幹什麼事情又會半路折回來的樣子,難道他忘了帶什麼東西離開嗎?
大夫走到我跟前忽然撥開我的眼皮,然後拿小手電在我瞳孔上來回照了照,我這下終於看清了大夫的臉,我有點明白張芙的異常表現了,這麼帥的醫生,為啥以前裝病來醫院一次也碰不到?可不巧,人生最失意、額頭被撞傷破了相的慘敗時刻我偏偏就碰上了有史以來最帥的帥哥,還是個醫生,不對,如果確切地說,馬科應該是有史以來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孩,可是重要的是眼前這個是個真正的成熟的男人啊!
想到這裏,我也沒為自己的臉皮設身處地地想想就“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下可好,眼光一轉,立刻看到張芙苦笑的表情和馬科要殺人的表情,我還在尋思,好歹俺也是一病號,怎麼一個兩個都擺了張活似我欠人兩百萬的表情。
“這麼快就醒了,不多躺一會兒?”張芙連諷帶刺的說。
而馬科當然也發現了我頗為明顯的目光,沒好氣地衝我一陣嚷嚷:“你有沒有常識,醒了就快快睜眼,閉著眼裝什麼昏迷,你不知道別人有多擔心嗎,你知不知道?”咆哮之勢讓在場的我、張芙甚至是帥哥醫生都震驚了,我不明白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那麼極端的性格,這也是馬科性格裏最讓我害怕的東西,我擔心這種極端有一天會傷害到馬科自己。
見我的目光追隨著醫生的身影,馬科很不客氣地說:“謝謝大夫,她現在醒了,我想還有更需要大夫的患者!”
我們的帥哥大夫被說得麵紅脖子粗,隻好怏怏地替我們關上房門,隨後,張芙追出去了。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馬科生氣地把手壓在了我的眼簾上。輕輕移開馬科的手,我才發現馬科的眼睛通紅,原來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哭喊、咆哮、說著瘋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馬科。
馬科發現我正仔細地審視著他,急於脫身,然而我很快地抓住了他的手:“馬科別走,我們兩個好好聊聊!”
就這麼緊緊抓著這個小男孩溫暖的手,忽然覺得一種類似母性的東西油然而生,馬科在我的注視下紅了臉,臉紅的馬科看起來更加英俊可愛了。
“馬科,答應我不要再逃跑,好嗎,不要再逃跑!”我注視著馬科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能讓他堅定的勇氣,良久,馬科抬起頭看著我,用他異常漂亮的眼睛看著我,然後他半開玩笑地問我:“你呢,如果我答應不再逃跑,你能答應我什麼?”
這個可就有些犯難了,我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決定把最好吃最好玩的東西從此讓渡給馬科,然而還等不及我開口,馬科就說出了他的條件:“你能答應我不丟下我嗎,什麼時候都和我在一起,永遠覺得我最帥嗎,你能做到嗎?”
嗬嗬,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提出這麼個簡單的要求,真是讓我大呼好險好險!
所以幾乎是隻用大腳趾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我不假思索就一口答應了!
可是小屁孩還是不甘心,他抓住我的手要和我拉勾勾:“拉勾上吊,生生世世不許忘!”
而我喊的卻是:“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忘!”
怎麼,才過了幾年這拉勾的規矩就變了?代溝啊代溝!
“馬科,你剛才念的對嗎?”
“你念錯了!”馬科酷酷地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