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仿佛沒有盡頭,沒有鼻息間,充斥著潮濕腐朽的味道,隱隱,又泛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淡淡的,卻令人作嘔,
無盡的黑暗,任他抱在懷中,沒有反抗,沒有掙紮,靜靜的,近乎貪戀地索取著身側的溫暖,聆聽那強勁的心跳,渴求那熾熱的鼻息,
隻是那溫存中的冷漠,卻時刻提醒著近乎淪陷的腦海,
她不過,是一個禁囚,任人宰割的板上魚肉,
感情?溫暖?擁有嗎?
她,不配……
視野開闊,入目,巨大的牆壁上竟懸著一個人,了無生息,雙目被活生生地剜去,周身大大小小的傷痕或新或舊,鮮血淋漓,刀、鞭、煙頭的痕跡,更是數之不盡,六個粗過手腕的鋼環分別鎖住四肢,脖頸和腰,絲毫動彈不得,□□竟也是滿目狼藉,顯是被人□□摧殘。
“曾經不可一世的肖大盟主,如今淪落至此,真是讓人惋惜。”不覺,她一顫,瞬間,嘴唇已然慘白不已,
這味道,濃重的血腥,燒焦的皮肉,歡愛的糜爛……
頭暈眩,若不是那有力的臂膀,險些癱軟在地,
“怎麼,怕了?”狹長的眸子倒映出了那張蒼白的小臉,絲絲熱氣吐在她的耳畔,此時,卻讓人不寒而栗。
“不,不要,不要……”搖著頭,近乎語無倫次,
懂得他的殘忍,暴虐,
他說要毀了她的一切,他說,要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這僅僅,是個開始……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貌似惋惜地輕歎一聲,“這幅景象你不能親眼看見,真是可惜了。”
微微側目,立刻有人會意,揮起了帶有倒刺的長鞭,
狠狠地落下,刹那,血肉濺開,滿是殷紅,
悶哼,肖夏楓咬破了嘴唇,卻沒有吼出一聲,勉強轉過臉,雖目不能視物,空洞的眼,始終注視著她,永遠,都隻有那一個她,
似愧,似戀,似癡,無盡糾結……
霎時,一抹流光劃過深沉的眸子,鎖住她肩頭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
“用藥。”
長鞭垂下,那人愣了愣,似是為難,
“主人,那藥不能用了,他恐怕……”
猛地,一聲槍響,那人頭爆開,腦漿鮮血流了一地,
暗處,影收起槍,俯手而立,靜候著。
登時,連忙有人顫抖著拿起針筒,詭異的碧藍色液體,注射入了他的身體。
不過片刻,他的臉龐開始抽搐,身體泛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殷紅,掙紮,顫抖,喉間響起了陣陣低吼,難言的痛楚。
“知道那是什麼嗎?”舔著她冰涼的耳垂,笑得邪魅冰冷,“你的鍾愛——噬魂,不過,其中還加了些特別的東西。”
刹那,難掩,她顫抖,
無數次的感受,她知道,那痛楚,
地獄間的徘徊,生,死,非你決定,亦非你能分辨……
“不……”沙啞、痛苦,她癱軟倒地。
內髒如抽搐般顫抖,每一寸的肌肉仿佛置於烈火之中,這撕裂般的痛卻也絲毫消抹不了那份躁熱、騷動,兩者相輔,難以形容!
見狀,一旁兩個極為強壯的男人脫了衣服,滿臉盡是猥瑣。
“滾!”似是感受到了氣息,他吼,卻也沒了力氣。
“不要?上次的苦還沒收夠,難不成是覺得那幾條欲求不滿的狗比我們強嗎?”男人撕開了他僅遮的絲縷,剛抬起腿,卻隻聽那一聲脆響,脊椎斷裂,霎時,龐大的身軀倒地,竟是死了。
驀然,一隻冰涼的手覆上了他的臉,廝磨著,消褪了欲望,
“楓,下一世,願你成為荒野之上那一匹孤狼,對月長嘯,無牽無掛……”將唇靠在他的耳畔,她說,輕輕的,淡淡的,
手,來到他的頸後,略一用力,
“自由地,自由地,馳聘……”
不覺,一滴淚,落下。
“姐。”沙啞得喉嚨間擠出一個字,嘴角勾起,
他,笑了,暖暖的,最後一次……
驀然,喉間腥甜,一口鮮血噴出,腦海模糊,
一時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楓,三年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