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是春野櫻。”
看著眼前粉發少女伸出的友好之手,微頓後依舊抬手隔著衣袖輕握。隨口問:“有事嗎?春野小姐。”
雖詫異他的握手方式卻也不便多問,展開笑容:“嗬嗬,直接叫我小櫻行了,村裏人都這麼叫的。”
不為人覺地猶豫後搖頭:“我習慣稱姓。”
“啊……是嗎?嗬嗬……”
明顯覺出她的尷尬和失望卻也不去多加注意隻是換了話題:“是火影大人叫你來的嗎?”
“啊,是的!”小櫻馬上記起任務,“師父,就是綱手大人說讓你住進我的一個朋友家中。”
“不必了,叨擾別人太麻煩,我還是住旅館比較好。”
“……”低垂的睫毛盡量遮住眼睛的無神,可旁人卻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了?春野小姐。”
“沒……你不會打擾到他的……因為……他已經不在了。”聲音越來越低,接近尾聲已近乎嗚咽。
猛然間,突然意識到什麼。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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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來,這間屋子終於又有了生氣,有了活人的氣息。
“嗚!嗚嗚……”一踏進門,小櫻忍不住放聲哭出來。
夜無凕隻是沉默著站在她身邊,冷眼掃視了一圈室內,很幹淨……
不知過了多久,小櫻終於止住哭泣,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人抱到了床上,她拂被而起才看清楚這原來是鳴人的房間。
“你醒了?”循聲望去,隻見夜無凕正隨意地倚在餐桌上吃著泡麵。
恍惚間,她出聲叫道:“鳴人……”
突然地,少年抬頭看著她,起身走來坐在床邊。
她以為他就是鳴人,倘若沒有注意到他清冷的紫眸的話,她會一直那麼以為,隻是,已經注意到了。
鳴人他,絕對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應該是充滿心疼和愛戀的,而不是如此清冷。
“真是的,堂堂木葉上忍,還是醫療隊隊長,怎麼會輕易就哭暈呢?”隨手端起床頭的熱水杯:“小心身體,趁熱喝吧。”
為什麼同是關心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就變了味道呢?沒有真心的關切,隻有客套性的敷衍。
“嗯。”低頭接過,喝完便起身下床道,“謝謝,我要走了,鳴……啊不……溟君,你早些休息。”
“春野小姐。”
“嗯?”
“請稱呼我的姓氏,這樣我會比較習慣。”
“……啊……我明白了……夜無君。”尷尬地應聲後正欲轉身離去……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叫我鳴人?”
她剛要轉身踏出的腳步突然頓住,驚愕地回頭看著他,卻聽對方又道:“鳴人他,在你們心裏到底居於何種地位?”
“是最重要的同伴。”毫無猶豫地回答。
夜無凕凝視著她堅定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開口:“同伴啊……那他,現在在哪?”
!!
“他……他……”小櫻心下一緊,竟然不敢與他對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死了?”
簡短的疑問句用肯定語氣平淡吐出,卻像針一樣紮進她的心髒。
她搖搖頭,明顯底氣不足:“沒有……一定不會死的,隻是失蹤了,僅僅隻是失蹤了……”
視線飄散到屋外湛藍的天空,鳥雀成雙飛過。
嘴角輕挑,說是暖笑卻更接近嘲諷:“如果隻是失蹤,根本不會讓我這個外人住進來吧,你們明明已經在心裏認定他必死無疑了。”
“沒……”
“他已經死了,承認這個事實吧。”
幾句冰冷的話竟將小櫻拚命忍住的淚水又硬生生地逼了出來:“我不會承認的!不會承認!!絕對不會承認……因為、因為我相信佐助君肯定沒有想過要殺他!佐助君不會殺掉他的!佐助君不是這樣的人!絕對!!”
剛剛還因為她的眼淚而心有猶豫和不舍,卻在聽到這番話的同時冰封了所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