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年節時分,本該是各家各戶進入年節采買最關鍵時候,
但是今年的怪事特別多,由於龍神廟的修建完成,成了各家各戶嫁女娶妻的熱鬧一日。
餘珂一大早被叫起,
沐浴,更衣,盤頭,梳妝,一堆人圍著她轉。
餘珂還有些覺得不真切,這真就要成親了嗎,她怎麼感覺腦中暈暈的。
直到,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而來,自己被弟弟背到了院外。
聽著父親、母親對自己的諄諄教導,感受著他們對她無私的愛,餘珂才感覺淚水不知不覺,奪眶而出,如何也忍不住。
“小姐,今天是您大好的日子,可萬萬別再哭了。”
與此同時,旁邊守著的嬤嬤,馬上勸解。
餘王氏也不斷勸說,餘珂這才收住眼淚,乘上了花轎。
“起轎”聲起,餘珂離開住了近十年的餘家,生出一種濃濃不舍之情。
餘王氏因為就這一個女兒,嫁妝自然是豐厚無比,奈何今日成親,有郡主,公主之流,餘家也不能違製,所以即便每個箱子裏都塞得滿滿當當,但依然不是如何顯眼。
因為是龍神廟建成之日,娶親的人家不少,勉不了有些擁擠,餘珂卻沒有在乎這些,心裏一直在想著,幾個嬤嬤說的成親步驟,該說的吉祥話等。
不知不覺就到了順義王府。
古樸又占地十分大的一處九進宅院,又加幾代人都是尚武之人,宅邸修得越發的威嚴壯觀。
以前觀看別人成親是一件有趣,也為有情人終成眷屬高興,但是輪到自己才覺這果真是個體力活。
穿著快要壓塌她的一身笨重新人喜服,被人折騰來折騰去,直到拜堂成親,她被請入洞房內,才覺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提前得了重梟的話,洞房裏除了幾個安靜的丫鬟婆子,人並不多,餘珂坐了一會,讓這些人先出去。
然後把自己的丫鬟叫進來,感覺著粘糊的臉,讓她打水洗了臉,這才舒服了些。
這次給她上妝的嬤嬤手藝不錯,但餘珂自覺這輩子的皮膚真是什麼也不抹就很不錯了,而且嬤嬤上的妝有些厚,很不自然。
最重要的是,古人的畫妝品,含鉛、汞太多,她可不想因為這些中毒。
還因她和重梟認識時間不短,她的模樣重梟見得有些多,餘珂拿出自己的自製化妝品,親自操刀,給自己化了個簡單的,帶著媚色的新娘妝,也算是對新婚丈夫的尊重了。
這才看起屋裏的擺設。
這是一間並不大的臥房,但是擺設卻十分精巧,屋中樣樣東西都是她喜歡的樣子,顯然之前餘王氏早已是和順義王府之人說過她的喜好。
“嗵嗵”的敲門聲響起。
屋中的小沙連忙出去,看到是順義王府的一個嬤嬤,手中提著一個蓋著紅布的盒子。
“嬤嬤您這是……”
“王爺知道王妃這一天定是勞累,特吩咐老奴過來,送些吃食。”
這個長像和藹的嬤嬤說道。
餘珂聽著,戴上紅色頭紗,端坐好後,讓人進來,與這個老嬤嬤說了幾句話,看著這個老嬤嬤要走,讓小沙打賞了這個老婦人。
“王妃,伺候您是老奴分內之事,哪能要您的賞錢!”
老嬤嬤邊說邊跪了下去。
餘珂心裏‘咦’聲,
——難到順義王府的規矩如此嚴苛,或者這個嬤嬤嫌銀子給得少。
麵上還是道:
“今日是王爺大喜之日,賞錢隻是圖個吉利罷了。”
聽到這裏,這個嬤嬤才收下,退步走了出去。
先前,餘王氏已專門派人打聽過了,順義王府不小,但後宅真沒有什麼女人。
先老王爺就不說了,一生就娶了一個妻,就是重梟他老娘。
重梟這點也隨他爹,並不如何好女色,又加年齡也不大,連個通房都沒有。
以前到有過幾個樣子極美的丫鬟,可重梟嫌棄她們幹活不利索,攆到了院外,降成了二等丫鬟。
其餘,就幾個廚娘,和一些先王妃在時,弄進府裏的仆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