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珂很想問問黃經占,有什麼要事,重梟不能跟她親口說一聲,以前靖康老兒讓重梟去境外打仗,重梟都能臨時過去看看她的,不是嗎?
餘珂有些生氣,把粥丟給邊上的丫鬟,也不想繼續追問了,盡量平和道:
“我還有些事,嬤嬤和黃先生自便吧。”
她自己是個直性子,也並不想裝腔作勢的表演,說著便離開了這裏。
到是蔣嬤嬤把黃經占拉到偏僻處,問道:
“可是府裏出了什麼事?”
黃經占搖頭,重梟進階先天乃是重大事情,暫時他誰也不會說。
“是對王妃不喜?”
蔣嬤嬤又問。
“怎麼會!”
重梟為了餘珂,公主、天女都不要了,怎麼會不喜歡。
蔣嬤嬤點點頭,也沒繼續問,她心裏知道,這事定是絕密之事,所以不再多嘴。
餘珂雖然自詡開朗人物,但才成親,就被拋下,任誰也會多想。
想想以前她對重梟多好啊,雖然那時也是奔著,以後可以有個靠山,或是在危急時,能有人搭把手。
但她對誰好,那就是真心實意的好,雖不求別人對她感恩戴德,但卻希望得到最起碼的尊重與友善。
猛的發現,才成親一晚,修煉多年的養氣訣便損失大半,重梟屁事沒有就算了,還一早就跑得沒了蹤影。
心裏其實挺憋屈,她圖什麼啊,
‘等她得到重梟的心,定要好好的折騰他一番讓他嚐嚐自己今天的滋味。’
餘可攥著拳,心裏不切實際的想著。
草草吃了點東西,
“小姐,今日您要入宮麵聖謝恩,快些準備準備吧。”
餘珂這才驚覺,重梟走得有些蹊蹺,
——今日可是要入宮的,重梟竟然也要缺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敢這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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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梟在打發完幾個侍衛後,感覺體內的真氣液化速度超出他的想象。
從後天進階先天,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之事,當然過程也萬分凶險,若是一個不好,輕則武功全廢,重則直接爆體而亡。
重梟知道耽誤不得,這才急忙囑咐幾句離去。
而餘珂也成了,新婚之喜首天,唯一單獨麵聖,皇後的人。
“梟兒為何今日沒來?”
貞靜皇後擔憂的問著,本來她很不喜這讓重梟鍾情的餘珂,但是新婚頭一天,重梟就拋棄此女而去。同為女人,看到餘珂一臉憋屈之色,又不能聲張出來,心裏竟然升起隱隱的快感。
餘珂完全看不出貞靜的真關想法,想到來宮裏前,黃經占和她講的,
“稟娘娘,王爺他得到東地災民叛亂的急報,一早就離去平亂了。”
東地發生雪災,眼看年節,那裏發生了暴動,雖已被鎮壓住,但靖康不放心,就在前日下了聖旨,讓重梟成親三日後,馬上到東地鎮亂。
靖康一早就得了情報,今日天不明,重梟的車駕早早趕去了東地。
但他還是驚訝於重梟新婚夜一完就拋棄嬌妻,心急火燎的趕去平亂,覺得匪夷所思,又有些讓人發笑。
不過,他如何也想不到,那輛車中坐的,根本不是重梟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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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珂這次來皇宮,弄得有點灰頭土臉,從大家看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
由其是她從皇宮大殿中出來後,旁邊就傳來一聲嗤笑。
餘珂回頭一看,竟然是娶了一禮部小官女兒的重星柏。
朝陽照射下,這小子一身華袍在身,到也人模狗樣,隻是餘珂不準備搭理她,扭頭就走。
“嗬,我與梟弟也算一起長大,新婚就被丟下,依我看,梟弟他並不喜你啊。讓我猜猜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是你之前與宋傾琛宋公子私下交情太深讓他誤會,或是新婚夜沒見紅,他深覺自己受騙上當,撿了別人的破鞋,嗬嗬。”
重星柏語不驚人死不休,驚呆了一眾從餘珂身邊路過的人。
餘珂也怔在一邊,一時被這些難聽話弄蒙了,這時候簡直有點反駁也不是,不反駁更不行。
“順義王妃剛才明明都稟明皇上和皇後娘娘,順義王爺離去全為國事,到是重公子有些奪君子之腹了。至於元帕之事,自有順義王府的禮教嬤嬤確認,重公子身為男子,談論這種內宅私事不分場合,又信口開河,著實過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