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黑在她耳邊狂笑,『壞人,你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啊!』
零不置一詞,蹲在河邊慢悠悠地洗起了野菜。
沒過多久,吃得肚子鼓鼓的小紅蛇出現了,它一看到旁邊有河,就歡樂地嘶叫了兩聲,吐著紅信子歡快地跳入了河中,悠閑地遊來又遊去。
一直被天蠶絲綁得死死的小黑在一旁看著妒忌欲狂,酸溜溜地投訴道:『壞人,你太不公平了,憑什麼這條臭蛇可以到處玩,我就不可以!』
零用右手整了整被風吹亂的頭發,低聲歎息:“好大風啊,什麼都聽不到了。”
『又欺負我又欺負我!』小黑氣得鳥肚朝天地躺在地上,兩個翅膀不停地拍地,含淚而歌,『我是一隻小小鳥,想要飛呀卻飛也飛不高……』
說句實話,以一隻烏鴉而言,它也稱得上個嗓子不錯的名角了。零的嘴角微微地彎起,手上繼續慢悠悠地洗著菜。
等她花了足足兩倍的時間洗完菜,再回到馬車那邊時,一切正如她預料地發展。
幾位顏姑娘已經賢惠地在動手處理獵物了。
薛聿然則砌了一個簡單的灶,升起了火。
接下來,零用野菜和馬車上的調配料做了兩道簡單的素菜,等她裝好盤後四下一看,其他人才剛清理好獵物。
她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整治獵物什麼的,最麻煩了!
零心情很好地跑到河邊去洗手,可等她回來的時候卻被一個發現搞得心情頓時就壞了。
她的菜被人動過!
她本來隻是想在菜上蓋個盤子保溫,沒想到卻發現其中一盤菜被人添了點東西。
一片葉子旁有一撮比芝麻還小的黃色粉末,而她用的調料裏分明就沒有這種粉末。
最有趣的是,這種粉末貌似還有幾分眼熟。
零饒有興趣地笑了,往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她的舉動,便用無名指挑起了一點點的粉末,放到嘴裏一嚐……
居然是三更斷魂散,哈,這可比上次的五更雞鳴還魂香要高明多了。隻可惜偏偏遇上了她!
她不禁笑得更歡了,這個下毒的人簡直就是在魯班麵前弄大斧,居然敢在她做的菜裏麵下毒。
零的心情頓時有些微妙,一方麵覺得可笑,頗有種被某個三歲小兒惡作劇的感覺,但另一方麵又忍不住微微蹙眉:這個下毒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呢?是想害這裏所有的人?
她環視了一周,視線在薛聿然身上停留了一下,雙眼微微一眯。
還是說,這個人想嫁禍給她!?
想到這裏,零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且不論此人的目的到底為何,現在她麵臨最大的難題是,她到底該如何應對呢?放入解藥當然是容易的很,隻是如果她這麼做的話,就算躲過了這一此,卻有兩個不利之處:一來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二者又免不了以後還會有同樣的事發生。
還真是麻煩!
零略一思量,很快有了決定。倘若這毒沒有下在她的菜裏,那也就罷了,她盡可以把這當作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可現在他既然這麼做了,總有幾分陷害她的意思。
好人什麼的,她上輩子已經做夠了!這一世,她最恨吃虧,怎麼也不能輕易饒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