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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百花樓裏麵,裏麵是許許多多的長廊,亭台樓閣,雕池水榭,玉宇瓊樓。還有許多的廂房,精致玲瓏,裝修比大戶人家都還要豪華闊氣得多。
七轉八轉,一座碩大的樓閣展現在眼前,就好像是富貴人家的正院一樣,雕梁畫棟,鬥拱飛簷。秦玦二人走進去一看,裏麵布置精巧華麗,富麗堂皇,還有小小的一道流觴曲水,琳琅環佩,參差不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有年到中年的書生,有黑發摻白的官員,有手搖紙扇的公子,也有如同秦玦一般一領青衫的士子。或富貴華衣,或朱紅青衫,貧富榮華,一目了然。
他們圍坐在一起,都是一個目的,從不相讓。自然免不了談古論今、說天談地的事情,個個故意高聲發語,高談闊論,醉翁之意,一覽無餘。
躁動的氣息,使得秦玦原本不以為然的態度都發生了點變化,他現在也有了點期待。
“今天是‘玉蘭’小姐出閣之日,聽說她年方及笄,儀靜體閑,秀麗不可視,今天我等可以大飽眼福了。”王乾看著庭內那些富貴人等,心中惋惜,隻得對秦玦喃喃言道。
“良玉,你看,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他是瀘州最大的商會主持,家資何止億萬……那個身穿青袍的中年文士,是蜀地傳名的的大儒,門生遍布天下……咦,那個旁邊圍著一圈士子的年輕人是誰?怎麼縣令公子都圍著他轉,難道是郡守家的?”王乾很是做了一些功夫,現在隨便就能認出來,指著這些大人物給秦玦看。秦玦倒看得仔細,除了王乾說的幾個縣令家的公子有點武力,筋骨強健外,這些人大多皮肉鬆弛,雙目無神,不像是有修為的樣子。
除了那個被圍繞的年輕人,他很強,至少比自己強。秦玦心中忌憚,但很快,秦玦就拋到了一邊,他隻是來觀光的,沒必要如此。
那華服公子似有所覺,轉過頭來一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雖然知道自己也就隻能來飽飽眼福,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現在群“狼”環顧,王乾心中仍然不免歎息。
“哦,是麼。”秦玦看著一臉惋惜的王乾,笑笑。他雖然第一次來這種風月場所,但卻絲毫不覺得緊張。現在主人未至,他就像個遊客似的四處走動張望。
秦玦穿越至今,都生活在一個小小的鄉村裏,見慣了小橋流水人家,今天見到這些朱門大戶,覺得又是一番獨特的風景,免不了四處張望,這在那些人眼裏就是個鄉巴佬。
“良玉,良玉。”王乾的聲音從秦玦旁邊傳來。
王乾現在後悔死了,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交好秦玦的念頭,隻覺得秦玦真是狗肉上不了筵席,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秦玦正觀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書畫,回頭一看:“哦,子建兄,什麼事?”
王乾連忙使了個眼色,秦玦一愣之下才意識到那些若有若無的眼光,不由笑道:“現在在這裏的人都想抱得美人歸,都是競爭對手,管他們幹什麼。我們也就來湊個熱鬧,何必在意呢?你看,這幅書畫,還真有些看頭。”
王乾見秦玦的作為受人譏諷,自己也跟著臉麵無光,才趕緊提醒他,卻不想秦玦根本就不在意,反而說教自己。
他們要博美人一笑,自然要打壓其他人。他們笑秦玦沒見過世麵,殊不知秦玦根本就不在意,秦玦見過的世麵豈是他們能以想象的,不說前世,就是今生也是一樣。
再說,秦玦兩世為人,哪裏會在乎別人的眼光。
王乾被秦玦拖著,也隻好暗歎一聲,跟著觀看那幅書畫。
人群中,一隻手指著秦玦他們笑道:“馬公子,你看那兩個人的窮酸相,大概是沒見到過如此大的房子吧。沒錢還學人家**,真是敗興!”本是清秀的模樣,平添了一股阿諛諂媚之色。
旁邊一人接口道:“張兄不要取笑,看他們的樣子還能進來此地,應該是書院學子,鄉土中人沒見過世麵而已,但也要留半分薄麵。就像和馬兄相比,我們也是鄉土中人,沒見過世麵了。”這番話說得極有火候,同樣吹捧,卻不顯山不露水,又隱現出一點上位者氣度,不會讓人小覷了自己。
尖酸刻薄之人,沒人會喜歡的。
“我也隻是說說,沒什麼意思。”那張兄見說,連忙分辨,生怕給“馬兄”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