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願望、觀念、情緒、判斷、態度影響經常會受到外界環境的引導,這是常見的現象,也便是所謂的心理暗示。心理學家巴甫洛夫認為,暗示是人類最簡單、最典型的條件反射。從心理機製上講,它是一種被主觀意願肯定的假設,不一定有根據,但由於主觀上已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趨向於這項內容。
所以,很多人恰恰利用這種心理暗示,讓別人順從自己的意願。當對方提出質疑時,卻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我並非讓你這樣,是你自己這般的,
心理暗示是一種本能,這種本能一旦和生存本能結合在一起,便更容易受到操控。
現在楊欣欣和劉秀麗便是這種情況,她們因為自我感覺到生命有威脅,便在杜克施的引導下接受了要服從杜克施一切命令的暗示。更因為陳姍姍在旁邊的精湛演出,讓她們更加確信這種暗示。
在劉秀麗痛哭的同時,楊欣欣也從一開始的麵色蒼白變得呼吸急促。她雖然比劉秀麗表現的相對淡定,可是恐懼感在其身上並沒有減少。
“杜總,關於月山鎮的事情,我們真的沒隨便亂說。是不是楊哥他們誤會了。”
“誤會自當不會誤會。你們知道什麼就先跟我說說,看看我聽到的是不是和你們知道的相同。”
“我說,我說。”楊欣欣表現的極度配合,現在絕對不敢耍滑頭,“當初我留在藍灣娛樂城,確實是不想被人賣到外地。因為我聽說,像我們這些女孩,一旦被賣到外地,都是嫁給又窮又醜的男人。以後就得在那給人傳宗接代,根本暗無天日,以後沒好日子過了。我絕對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反正我父母也不想要我了,我肯定想過自己的生活,所以我跟楊哥說了,我想留在娛樂城上班。楊哥對我考察了一段時間,看我是真心想在娛樂城上班,而且我伺候客人也確實讓他們滿意,他便把我留了下來。”
杜克施哼的一聲:“是楊正海讓你留下來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忽悠啊。”
楊欣欣臉上肉都哆嗦一下,雙手慌忙擺動:“不不不,我不敢忽悠杜總。是楊哥負責考察,而最終決定留下我的,肯定是楊雲堂,這點杜總肯定也知道。”
看來這個楊雲堂在其中起到了巨大作用。杜克施繼續裝作一切皆知隻是試探,便點點頭道:“繼續說。想想你以前喝多了,還胡亂說了什麼。”
楊欣欣看了眼劉秀麗,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痛苦的陳姍姍,便道:“杜總,你也說我喝多了,哪我說過的話哪記得清。”
杜克施表現出笑裏藏刀,且把槍繼續摸了一下道:“那就把你的話從頭到尾說一遍。”
適當如今,楊欣欣也糊塗了。她確實不記得自己跟客人說過什麼,又不知道杜克施現在到底想逼問她什麼。不過她一旦認定杜克施和楊正海是同一撥人,這顯然意味著,以前那些人做過的事情,杜克施都知道,所以,楊欣欣說一遍又有何妨。
楊欣欣的父親也姓楊,但是他們家在楊家宗族這邊的名望並不怎麼強大。再加上他們家老輩比較重男輕女,所以楊欣欣出生後,並未得到家中過多關懷。和其他女孩子不同,楊欣欣從小就比較皮,且喜歡打扮自己,她越是這樣,就越讓家中的一些老人不滿。
楊欣欣十四歲的時候已經開始不怎麼上學。家裏人也沒打算讓楊欣欣繼續念書下去,所以她更加悠閑,平時在月山鎮轉悠,也認識了不少社會上的人。有一次,有一個叫楊忠海的人找到楊欣欣,說帶楊欣欣去一個好玩的地方。楊欣欣當下沒多想就跟著去了。這之後,便是楊欣欣失去了自由。
楊欣欣已經不記得那個地方具體在哪,她隻說被囚禁了好長時間後,有人給她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開始她害怕,後來習慣了,竟然也喜歡上待在那裏,畢竟不愁吃喝,比在家裏好多了。直至忽然有一天,一個男人進來,強行侵犯了她。從最初的反抗,到後來楊欣欣逐步接受,楊欣欣和那個男人前前後胡待在一起差不多一年。這中間,她基本上沒出過那個地方。長達一年的囚禁時間裏,楊欣欣逐步被洗腦,最終接受了自己如今的生活狀況。楊欣欣甚至還打聽到了侵犯自己的男人叫楊通。
又沒多久,楊欣欣被蒙上眼睛,便是和汪春玲描述的一樣,又被另外的男人侵犯。和汪春玲不同,楊欣欣被侵犯的次數比較多,而且她能感覺到至少前前後後有四個男人碰過她。
更讓楊欣欣被迫接受現實的,便是她聽說過自己父母知道被自己被囚禁的事情,可是父母不僅沒報警,也沒去管。這隻能讓楊欣欣考慮自身前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