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為欺負餘暮同學的人家裏都有些背景。”班主任皺著眉，繼續說道，“但是今天我就挑明了說。這些人真是傷風敗俗。僅僅因為家裏有背景就肆無忌憚地欺負別人，真是無恥。我想你們的家長應該不知道，所以你們才敢這樣做。現在我想在這裏向餘暮同學道個歉，老師以前也是屬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那一方，非常抱歉。我不怕失去這份工作，因為我認為我做了一件對的事。”
赤冥熠愣了，這個時候真是非常感動居然有一個這樣的老師。不過老師啊，現在她們的家長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就是看好戲了。
反觀蘇七柒，她好像也放鬆了，靠在椅背上，輕聲道：“老師，您擔心的不應該是工作，而是您家人的性命以及您自己的。”
班主任麵無表情地看向蘇七柒：“你真的以為權利重於一切嗎？我認為你的父母不會讚同你這種極端的做法，難道不是嗎？”
“您可以試試看。”蘇七柒掏出自己的手機，微笑。
赤冥熠出聲打斷：“喂，如果你做的那些事不加掩飾地被你爸知道了，你覺得會怎樣？”
蘇七柒臉色微變，隨後冷靜道：“不可能。你有什麼能耐讓他知道那些事？”
“不管我有沒有能耐。”赤冥熠輕笑一聲，聳聳肩，“你爸都有可能知道你的這些事。畢竟，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也沒有紙包的住火。”
蘇七柒沒說話，所有人都看著她打了她爸的電話，並說了這件事。
電話那頭的男聲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道：“你的那些事情，有人已經原原本本地發送給我了，追蹤過去是一個你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這種事情從明天開始，別再來找我，我沒那時間，最後你被殺了也不管我的事，如果你以後執意要得罪人，那麼我會把你從家裏趕出去。”接著就無情地掛掉了電話。
蘇七柒眼睛有些紅，卻笑道：“聽到了嗎，他無所謂，今天還有效呢。”
班主任還想說什麼，餘暮的聲音響起：“我不太理解你這種幼稚的行為，根源應該是你爸爸……似乎並不愛你。”
人們扭頭看去，看到餘暮一手拿著滑板，仍是臉色蒼白，旁邊站了兩個灰色眼睛的年輕人。
蘇七柒的表情十分難看，看著餘暮：“……你做了什麼？你背後的人是誰？！”她又看向赤冥熠，瞬間了然：“她背後的人是你？嗬，你又是誰？”
赤冥熠笑笑，扭頭看向窗外，輕輕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知道，不管是餘暮還是我，你一個都惹不起。”
他伸了個懶腰，對蘇七柒道：“你爸這樣對你隻是因為他並沒有把財產權力等留給你的想法，而且他平日裏口碑也好，沒有什麼汙點。如果你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比如這種，他大可以說你其實不是他女兒。”
蘇七柒的手開始顫抖，表麵卻依舊倔強：“那又怎樣？在明天之前，我還是可以做你們不敢做的事，並且不留痕跡。”
一旁的竹將餘暮護在身後，看著場麵逐漸不穩定。“……不留痕跡地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隻有數百人能夠做到，而你們隻是普通人，真以為我們不存在嗎？”赤冥熠微微眯眼，像是一隻貓。
蘇七柒放下手機，看著赤冥熠，心中有不可名狀的恐懼。他上前一步，又道：“你無法再抽身而去，你一直在肆無忌憚地欺負看起來比你弱小的人。人們會對性格扭曲的你逐漸厭惡。如果你繼續退縮的話，可是會被黑暗塗抹，變成灰燼哦。”
刹那間，蘇七柒像是想起了什麼，跑上講台，搶過班主任手裏的紙，看到上麵寫著餘暮的名字，以及關於輕微抑鬱的信息。
“果然是這樣嗎？不應該啊……”蘇七柒捏著紙的手開始劇烈顫抖，紅著眼，咬牙道。
竹扒拉一下頭發，有光散發出來，與窗外投進來的陽光融合，一瞬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該忘的事。他歎了口氣：“這樣會對他們的身體有副作用的，比如後遺症什麼的，真不想用啊。”
“……我該怎麼辦呢？”走到學校外麵，餘暮抬頭看天，眼裏映著湛藍的天空，卻充滿了迷茫。
赤冥熠微笑道：“阿暮，我知道你有能力，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裏不告訴任何人，也可以離開這裏。不過我們先解決一件事。”
“嗯？”餘暮扭頭不解地問。
赤冥熠笑而不語，竹在一旁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餘暮！你還會再來學校嗎？”後麵突然傳來蔣宥的聲音。
餘暮猛地回頭，看到蔣宥喘著氣向她跑來。她愣了，心中出現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張開了雙臂。
蔣宥也腦子一抽，想都不想直接撲進餘暮懷裏，然後兩人就著那個姿勢不敢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