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攤牌,幸福的重新開始(1 / 2)

“陳鴻煊?”上前走了幾步,才看清的臉,“你在等我?”怎麼想起來在這裏堵人?正處著風口,耳邊呼呼的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這廝是沒等人的經驗吧?那麼不會挑地方。

徐啟言想著,快步踱到陳鴻煊的跟前,看著那張臉繃得緊緊的,還微微有些發青,“怎麼不進去?小心感冒。又沒穿幾件衣服,杵這兒裝什麼酷?”

“我愛吹冷風,喜歡擋風口。”特順溜的一句話,陳鴻煊說得不帶一點溫度。

“誒?”徐啟言一時覺得有些蒙,“唔,要不你繼續吹著?”

該不是喝醉酒的腦子還沒清醒?這都發的什麼瘋?

徐啟言也不知道自己該再說什麼好,於是錯過肩,往大樓裏麵走。

深秋的早晚溫差頗大,中午出來時僅著的一件襯衫和一件西裝外套,顯然避不了多少風。在車裏倒不覺得,出來的時候,卻有著刺骨的涼意。

果然,一進大廳就暖和了。很自然的,徐啟言朝保安室裏的大爺打了個招呼。

“你和他什麼關係?”陳鴻煊跟在身後亦步亦趨,“或許,我該走了。”

腳下頓了頓,但徐啟言沒有回頭,而是繼續朝樓梯間走去,接著兩級、兩級的跨,像是完全忽視了後麵的人。

“謝謝你昨晚的幫忙和收留,我拿了東西就走。給你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陳鴻煊的語氣越來越冰冷,禮貌、認真,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

“好啊,既然你要走,我就不會挽留。”終於,徐啟言在自家門口停住,隻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燦燦的暖光灑下來,“你沒鎖?也沒關燈?”

“我以為你會很早回來,所以在樓下……”等你。

陳鴻煊沒有把話說下去,或許認為沒有必要,又或者覺得不好意思。嘴裏的笨拙,從未有過,“你沒開手機,那麼晚了……”我很擔心。

“嗯,”徐啟言點點頭,“如果是這樣,謝謝,你可以走了。”一隻手請向門外,“不送。”

“……”

“還停著做什麼?繼續留著門口,擋路嗎?愛吹冷風,麻煩請到樓下。像你這樣的冰山,太熱了,還怕你化了呢!”隨便把包一扔,把鞋一脫,徐啟言休閑自在的為自己倒上一杯紅茶暖胃,不經意的一瞟,卻發現飯桌上蓋著蓋的盤盤碟碟,旁邊還有一瓶開了的紅酒,看上去特有溫馨的氣氛,“喲,你還做了晚飯?”走近便是一陣香,可惜已經大涼,“那也不留你吃了。”

“徐啟言!”

“怎麼?”微笑偏頭,看著麵前這個從一見麵就開始鬧別扭,卻又一直隱忍的男人,忽然覺得他那副有火沒法發的鬱悶表情很可愛。

“徐啟言,”陳鴻煊怒氣衝衝的大步跨向徐啟言,灼灼的目光緊盯著她,“你到底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那麼晚回來?你和他去了哪兒?一起吃的晚飯?”怒氣頃刻的爆發,或許剛才在樓下有過一走了之的衝動,但既然跟上來,還是希望得到事情的真相。

“你這是在訊問我嗎?”沒有閃躲,徐啟言同樣回望著陳鴻煊,“以什麼樣的身份呢?”眼神堅定不移,清楚的看見對方的瞳孔映射著自己,“沒有誰可以為了另一個人放任自己在原地等那麼久。你不是唯一的選擇。所以,陳鴻煊,就算我身邊少了你,地球也一樣在轉,而我,一樣在生活。”

“……我明白了。”似乎是很長的時間,陳鴻煊才覺醒過來,低下頭,看不見任何表情,退開幾步,“那麼,我祝福你。”

“不需要解釋了嗎?”徐啟言始終盯著他。

“或許,我真的應該走了。”伸手便去拿椅子上的外套,不帶一絲猶豫。

“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想出現就出現,想玩消失就消失,你以為我徐啟言就那麼好欺負嗎?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一頭熱衝上腦門,放了杯子,徐啟言張開手,順勢擋在陳鴻煊的麵前,“你欠我很多解釋,比我欠你的多得多,難道你不需要給我留一個交待?

是不是每次都需要我說挽留的話?

你開了燈,做了飯,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卻依然等著,甚至是站在風裏。

總算體會到一直以來我等你的心情了嗎?可就是一晚,你就受不了,就要離開。

那麼我等了你那麼多次,那麼久,算什麼呢?還是你以為把華港的股份全都給我,這就算經濟補償嗎?

每次都是我向你要解釋,你才打發兩句。現在才覺得心裏不上不下吊著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吧?

你明明可以更無賴。反正你以前就那樣,賴在這裏不走。為什麼不說?你的伶牙俐齒呢?吞回肚子裏去了嗎?還是依然拉不下麵子?

難道對我說,徐啟言,留下來,對你來說,就那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