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挎著兩個包,徐啟言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回應,好不容易掏了鑰匙打開門,卻是一室的冷清。
“anybodyhere?”轉了兩圈,隻看到家具上微薄的灰塵,似乎好幾天都沒人住了。
蹙著眉,拿出手機,撥了號,非常熟絡的,可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現在不在服務區……”一次次的無果,徐啟言才想起來或許應該打回家。
“喂,老爸,鴻煊在不在你那裏?”
“啟言?你回來了?或許你應該過來一趟,鴻煊似乎暫時失蹤了。”哀婉的語氣,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老爸,你,什麼意思?”徐啟言內心的不安被無限放大,甚至一瞬明了了什麼,卻是不敢承認,“什麼叫做,似乎、暫時、失蹤?”
“sc的地震,你應該有所耳聞。”
“是,我知道,國際新聞也播了。所以我才忙不迭的趕回來,幸虧我們這裏隻有輕微震感,你們沒事。我的意思是,一個那麼大的天災,對我們國家來說,這是一個考驗。各界都在努力救援和關注。華港也會通力配合此次物資運輸工作,那些海外援助,甚至免費送達,勢必以最大的能力去幫助災區。andrew個人還捐了兩百萬呢,托我送過來。”
“波及範圍很廣,破壞性很強、救災難度很大,裏氏8級……”
“老爸,你究竟要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
“鴻煊去了sc,到現在還沒聯係上。”
“嗡”,徐啟言的腦子忽然變得一片空白,“唔,老爸,你的意思是,陳鴻煊在發生地震的時候正好是在sc?他好端端為什麼要去那裏?他不是應該呆在家裏等我回來?陳偉明呢?”
“在這裏,事實上,你去了德國之後,鴻煊就去了sc,想去了解一些事情,那是他的老家。”
“他知道他的身世了?”徐啟言竭力分析著已知信息,並希望自己從中得出某些結論,“怎麼查到的?還是陳偉明告訴他的?老爸,我馬上過來。”
收了電話,拿了包,徐啟言幾乎是一路飛車來到徐爸爸這裏,風風火火的闖進去。一時間,屋子裏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徐爸爸、徐媽媽、陳偉明、張咪、徐穆言、蕭哲彥甚至艾米莉也在,“你們在幹嗎?開會嗎?或許你們知道的足夠多,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竹筒倒豆子似的放出所有疑問,“我需要答案。如果說,鴻煊在我離開之後就去了sc,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陳偉明,”手點著窩在沙發裏的老人,看上去極不禮貌的行為,“你又在其中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你到底對我們隱瞞了什麼?鴻煊的身世。為什麼不早不晚他一定要挑這個時間去?你明明已經祝福我們,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
“啟言,你冷靜一點……”張咪走過去想要抱住她,或許給些安慰,就像以前一樣,卻被徐啟言粗暴的推開,“你,也離我遠點,你也不安好心!你為什麼要告訴鴻煊我在homegarden?你肯定知道什麼,卻又沒告訴我,別總說這是保護我的一種方式,就算再美、再善意的謊言,tmd它也是一種謊言。”張咪的臉“唰”的一下顯得無比蒼白。
“徐啟言!你一回來就開始發瘋,見人就咬?你大嫂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刻意隱瞞。現在隻是推測鴻煊他在sc,並不代表他會出事,有可能他早已離開那裏,沒有聯係到我們而已。畢竟他離上次通話,告訴我們他的動向那是在兩天前。我們正在想解決的辦法,而你現在需要冷靜。”
“我很冷靜。他一定不會有事。”徐啟言說得斬釘截鐵,“或許,他就像我一樣,隻是暫時離開。我應該在家裏等他回來,等他電話。好了,”徐啟言的嘴角勾上一個微笑,“你們也是庸人自擾,現在,散會。”瀟灑的轉身離開,同樣風風火火,除了躲在堅強背後那雙煨紅的眼。
他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徐啟言反複反複這樣麻醉自己,甚至連續幾天幾近不休不眠的努力工作、部署安排,關心來自sc所有的消息。
“我想你應該好好休息。”塔麗再看不慣徐啟言這樣折磨自己,“你已經好幾天沒踏實的睡過了。”
“我不困,我很好,我剛剛休息過。”
“如果你所謂的休息,就是趴在辦公桌上眯了一會兒,那麼我建議你,收拾東西,回家睡覺。”塔麗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那麼倔強,“你也沒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很好,塔麗,我真的很好,你不用管我,我隻是,我隻是有點忙。我也不餓,我也不需要休息,我精力充沛,sc那麼水生火熱,我們隻有以最快的速度把物資運到那邊,才是最好的後援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