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路人的臉唰的一下黑了。
而她則很丟人的……流鼻血了……
然後家丁頭頭很正義的嚷了句:“你們都想到哪些邪惡的地方去了!”
淩月熙鬱悶地擦了擦鼻血,答道:“你怎麼知道是‘邪惡的地方’呢。”
圍觀大媽們一臉茫然,表示“我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家丁憨笑,摸了摸頭:“嗬嗬,這個,這個嘛…”
她剛轉身準備走,就聽到後麵傳來一聲粗壯的大喝:“呔,你兒子欠我們王爺一百兩銀子沒還,還想走?!兄弟們上!”
淩月熙立刻轉身,舉起雙手,笑得一臉真誠:“別介,大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沒素質的人才動武呢,您看您長相如此俊美,如此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沒素質的人,咱們慢慢談,慢慢談。”
看著這“闊氣”的臉——小眼睛,大塌鼻子,小癟嘴,豬腰子臉。我實在難把這樣的長相和我剛剛所用到的形容詞聯係到一起,不過,那“不凡”總是有的。我感覺這些形容詞如果是人的話,那我早已該死上成千數萬遍了。
看著這長相使她不禁想問那個傳說中的“王爺”一句:“您看著這臉不會做噩夢嗎?!”
“俊美”的豬腰子臉家丁頭頭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一臉“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還是蠻中聽的”的表情,道:“嗯,姑娘眼光如此獨到,想必我們定是有緣之人,坐下來談一談又何妨。”
淩月熙此刻聽到這句話心裏不是湧現出一種“連陌生人都信任我”的感受,而是一種比吃了蟑螂的都想死的感受。
如果我有這樣的有緣之人…我寧願我沒有被生出來……
趁著家丁頭頭轉頭招呼眾家丁的時候,撒腿就跑,跑得比後麵有隻大藏獒追她還快。
隻聽見後麵一聲高吼:“弟兄們,抄家夥,追!”
淩月熙跑啊,跑啊,終於在一個山崖前停住了。完了,沒路了…
往下一看,山崖就如同被一把巨大的劍削裂了一般,偏低處是一片白霧,依稀可以見得下麵是一條湍急的大河。崖麵上沒有任何植物,隻有幾塊突兀出的尖銳岩石,感覺跳下去就將會被刺穿。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定定地站在崖邊,想著師父說的愛情故事裏,在女主危難時刻總會有一個白衣少年救她於水火之中,此刻她竟然也希望著這如同中狀元一般幾率的事情砸在自己身上。
沒事,狠狠的砸,不是白衣的也行,隻要是個看得過去的美少年就成…
她閉上眼睛,等待奇跡的發生。
突然,眼角處掠過一片白,心中正暗暗竊喜著這等好事竟然降落到她自己身上。可是立刻淩月熙心中的小火苗硬生生的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不僅火沒了,還落下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伴隨著白衣而來的是一聲令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死丫頭,你作死啊!”
淩月熙默默閉上眼睛,準備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正幻想著那是她的幻聽,可睜開眼睛一看:蓬亂的白發,雙眼皮,有皺紋,隨時自帶紅暈的雙頰,和那醒目的大紅鼻子。她哭笑不得的問了句:“師父,怎麼會是你?”
師父挑眉一哼:“嗯哼?!怎麼就不能是為師了?!怎地?為師來你不滿意?那我現在就走。”
淩月熙聞聲立刻露出她那“天使般純潔而又真誠”的笑容:“別介,師父,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師父不耐煩的擺擺手,道:“說重點。”
她嘿嘿一笑,道:“師父,您老就順帶幫我把那些小事給解決了唄。”
師父又一挑眉,哼唧了一聲,道:“就你事多!”
隻聽見師父對那群家丁大喊:“喂!山那邊的朋友們哎!”
淩月熙咳了一聲,示意她師父說重點,師父麵露尷尬之色,正了正聲,重新喊道:“告訴你們王爺!告訴他藥王明日到他府上一敘,老夫要找他談談人生和理想,談談如何管理下屬,最後再談談待客之道!”
她得意洋洋,屁顛屁顛地在後麵重複了一遍:“聽到沒,藥王要找他談談人生和理想!還不快去彙報!”雖然淩月熙不知道“藥王”為何物,但…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眾家丁們屁滾尿流地逃跑了,即使他們也不知道“藥王”為何物,但…也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那啥…”師父支支吾吾的“徒弟…。藥王…是我瞎謅謅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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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24k純新的小白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