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界傳的快要死了的九姑娘,也就是如今的柳雲歌現在整個腦袋還是懵的,腦海中仿佛放電影一般,不斷的湧現各種畫麵,抄家,滅族,戰爭,鮮血,殘肢
各種淒慘不已的經曆,驚的她心髒狂跳,忽的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尖聲刺耳:“啊---”
這聲音又尖又細,在寧靜的夜裏,更是如厲鬼索命一般。
這大半夜的,建安伯府亂成了一片,各個院子都掌了燈,尤其是六房這邊,簡直燈火通明,來往之人穿梭不止。
第二日,陽光明媚,太陽高掛,六房仿佛老樹抽新芽似的,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下人們更是幹勁十足,臉上充滿了笑容。
能不高興嗎?九姑娘大好了,主家高興,每人賞了一個月的月錢,這上哪兒去找這麼樣的好事兒去???
柳雲歌再此睜開眼睛的時候,已大亮。
空晴朗,一縷陽光透過床幔打在她的臉上,覺得溫暖舒服極了。
柳雲歌貪戀著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她,真的活了---
緩緩的抬起自己的雙手,如嫩蔥一般芊細,如白玉一般細膩光滑,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消瘦,可是,手感非常好。
就在這時,床邊忽然響起了驚訝之聲,“姑娘,您醒啦?”
柳雲歌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
從記憶裏柳雲歌知道,這個丫鬟叫青葉,是她的貼身丫頭,長的眉清目秀,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可人疼的樣子,然而---
嗬,原主之所以落水,跟她可是脫不了關係呢。
想到這裏,柳雲歌不由得皺起眉頭,那雙充滿煞氣的丹鳳眼,實在是印象深刻。
也不知道那人怎麼樣了?如今好幾過去了,就算她在去救怕也來不及,誒,希望他也獲救吧。
想到這裏,柳雲歌不由得歎了口氣,那時候她還沒接收這個軀體的記憶,所以,並不清楚很多,可現在想來,那男子定是不簡單的,從穿著到佩飾,無不彰顯對方的身份地位貴重。
這可是古代呀,想到當時自己‘豪放’的言語和行為,放在現代沒什麼,可到了古代,如此重視禮教規矩,盲婚啞嫁的時代,會不會給對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啥的?
那可就罪過了。
還有那個吻---
額---
真的柳大姐,你真的想多了,還心理陰影?
此刻的蕭止還在憤怒的邊緣,蘇醒過來之後,看著滿身的蝴蝶結,還有那些下屬們異樣的眼光,他恨不得淩遲了柳雲歌的心都有了。
“搜,就算把整個汴京城都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蕭止眼冒寒光,雙拳緊握,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扒了他的衣服,看了他的身子,還強吻了他之後就想跑,門都沒有。
等找到她,看怎麼扒了她的皮---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剛才還暖洋洋的她,忽然覺得涼颼颼的,身體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誒,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大冷的,掉到湖裏,還穿著濕噠噠的衣服那麼長時間,想不生病都難。
何況,她接手的這具身子,那真真是千金姐,身子骨不是一點點的弱。
到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一堆麻煩,實在是,現在不是個好世道,諸侯割據,亂象橫生。
柳雲歌對曆史了解的很片麵,但是,從記憶中看,這不是她熟知的任何一個朝代。
想到原主上輩子一家慘死的下場,柳雲歌打了一個冷戰,她可不要,她活著是要享福的,可不是受罪來的。
柳雲歌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裏,變成了這個姑娘,也不明白為什麼可以看到姑娘上輩子的事兒。
可經過了昨夜一宿的思想建設,她很快的就接受了新身份。
沒法子,矯情,那都是有人疼有人愛孩子們的特權,像她這樣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矯情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