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軒心頭一暖,從剛剛吸收的記憶中說出她的名字:“綠綺,我沒事。”
雨軒虛弱地笑了笑,蒼白的臉盡顯地是十分無力。
“小姐,竟然有人敢在您的飯菜裏下毒,您沒事吧?”
“嗬嗬,我能有什麼事。”雨軒的身體漸漸地恢複,臉也漸漸恢複紅潤,這畢竟不是她自己的身體,這個身子,就是前世的她!
前世的她身份還不錯,是個宰相嫡女,但名聲不怎麼樣,是這東陵國的第一廢柴,大字不識的廢物。
“奴婢叫太醫來給您看看吧,小姐的金體可是尤為重要的!”綠綺勸道。
“不用了,不需要。”她站起來,在綠綺麵前走了兩步給她看。
“小姐您恢複地這麼快?”綠綺驚訝地說。
“是啊,也不看看我是誰。”雨軒擺出一副頗為自豪的樣子。
“那小姐您先休息,我去稟告老爺您的身體已經無礙,但是居然有人敢對您下毒,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綠綺謾罵了兩句,也就退了下去。
雨軒也沒阻止,畢竟惡有惡報。
綠綺走了沒一會兒,雨軒剛想躺下,便有腳步聲來到,人還沒進房間,聲音便先傳來了:“冷雨軒,你可無事?”
一個英俊的男孩眸底滿是冰冷,與他的氣質完全不匹配,他在房間外麵便止住了腳步。
“哥哥,我無事。”雨軒打量著房間外男孩的身影,想必這就是以無情著稱的她的哥哥——冷禦寒。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別死了。”拋下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雨軒心裏謾罵道:這是她前世的哥哥嘛,明明是來看她的,卻這麼冷血,虧前世的我記憶中還覺得這哥哥挺好。
冷禦寒走後就再也沒人來訪,雨軒便也安心地睡覺了,好在睡夢中也能接受所有完整的記憶。
第二天清早,雨軒慵懶的伸伸胳膊,太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林白霜的前額,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雨軒的心田。那是一片讓人眼前一亮的顏色,清晨的精神振奮,也由此而來。
“小姐,奴婢可否進來為您更衣,老爺,夫人,少爺還有瑾世子正在大廳裏等著你呢。”綠綺說道。
瑾世子是誰?她的記憶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卻對他的認知是零零散散的,怎麼也拚裝不起來,罷了,這人跟她也沒什麼關係,也不在去想。
“進來吧。”雨軒淡淡地說道。
綠綺抱著一件淡綠色紗裙,輕飄飄的,那羅緞摸著也是上等的,輕輕掃一眼也知道價值不菲。
雨軒在綠綺的侍候下穿好了那紗裙,又經過綠綺的巧手那麼一打扮,連她自己都被驚呆了:身穿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的一排藍色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隨意劄著流蘇髪,發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而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此時用“風華絕代”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高貴美麗。
“我們小姐真是出落的漂亮。天質自森森,孤高幾百尋。”綠綺毫不遮掩,自豪地說道。
嗬,這小丫頭居然還懂王安石的詩,挺有才華的嘛。
雨軒也隻是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與綠綺一起離開了房間。
大廳內,冷丞相和冷夫人位於上席,冷禦寒漫不經心地玩弄著袖口,眸子冰冷地像把利劍,讓站在他兩旁的侍女生生打了個寒顫。
瑾世子倒是帥氣地坐在一邊,黑色長發被鬆鬆的綰起,他也是冰藍色的眼眸,雖然溫和但卻掩藏不住其中的冷漠,高挺的鼻梁,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就算站在他的麵前,也看不清他絕美的麵容。